胸膛。

    而那一方要砸下来的砚台,在白石印章威压之下偏移许多距离,并未砸在许百川身上。

    捂着胸口,钱丰很是不可置信,面前这位剑修都深受重伤成了这副样子,怎么还有力气递出一剑?

    只是任凭他想破头脑都不知道,在这之前,有读书人喂了颗丹药给许百川。

    不过这一切并不重要,他的头颅很快就被斩了下来。

    鲜血喷洒而出,一身青衫换红衣,异常醒目。

    持剑而立,微微喘出口气,许百川低声将先前未说出的话说完。

    “我有一剑,可破万法。”

    这位经过一番苦战的年轻剑修抬眼望向程玉青,想了想,伸出一个大拇指。

    程玉青了然,点了点头,随后便看向倒在地上的绿裙大汉,叹道:“一切皆由自取,怪不得别人,这是我第一次杀人,可能会手生,你担待一些。”

    语毕。

    白石印章便从手中飞出,盖在绿裙大汉额头上,有光芒在其中闪过,平息之后,所剩下的便只有印章。

    绿裙大汉已然灰飞烟灭,尸骨无存。

    将印章收回之后,来到许百川那边。

    感叹不已,剑修果然都是不同凡俗之辈,心火境界的钱丰两剑便斩杀,这还是在重伤的情况下,要是状态完好,那会又是个什么样的情况?

    程玉青拍了拍许百川的肩膀,赞叹道:“你们剑修还真的是一人一剑天下大可以去得,很是了不得。”

    许百川扯了扯嘴角,轻声道:“现在的路很难走,有着荆棘,还有着虎豹豺狼,只能靠着手中剑纵横,天下大多都是这种情况,还是寻常。”

    程玉青哈哈大笑,“还能走吗?”

    言下之意,若是你不能走,那便搀扶着你走。

    许百川同样笑道:“都走了那么远的路,这点距离不算什么,能走。”

    两人结伴走出街道,因为有伤势在身,其实走的并不快,花费了好大一团功夫,才走到那个院子。

    而那院子其实已经被围堵的水泄不通,外面严阵以待,站满了许多官兵。

    与官兵争锋相对的,是握住江湖的冯成。

    程玉青直截了当道:“今日这件事情有很多人参与,太平城中官兵平日里不会乱动,只有城主才能驱使,那人或许是战队,或许是表态,但总归心思不算怎么好。”

    许百川没有说话,只是迈步走向官兵,他一身衣裳被血水染红,散发着极为重的血腥味,秋风并没有入鞘而是依旧握在手中,此时这个模样便犹如一个归来的杀神,让人见了忍不住惧怕。

    他的到来很快便被官兵发现,引发出一声声骚动,长枪如林,纷纷对着他。

    只是却无一人敢身先士卒。

    官兵们纷纷退后,一退再退,让出一条宽敞大道。

    冯成看着一身血衣的许百川,怔了怔,回过神之后,很快便到许百川面前,急切问道:“许大哥,你这是怎么了?”

    许百川笑了笑,让冯成不必担心,不管怎么说,他终究是活着回来了。

    想杀他的人,无一例外都死了。

    冯成嗯了一声,很快又想起了什么,说了句我去烧热水。

    然后便一溜烟的跑去灶台烧水。

    许百川看向官兵,没说太多,只说了一个字。

    滚!

    这位刚经历过生死厮杀的剑修,心情很坏,很不好,并不想让这么多人拿枪指着他。

    官兵对视几眼,不知所措,他们接到的命令就是来围住街道与院子,不让人进出,不让人知晓里面发生了什么-->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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