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妇人见状,哭的更凄惨了,刘子忠从拖拉机座椅上跳下来,到了妇人跟前:“死者是你丈夫吗?”

    “是。”

    “他生前干什么工作的?”

    “在工地干架子工,领导,我男人是家里的顶梁柱,她死了我们就连娘俩可怎么办啊!孩子那么小,我也不想活了!”

    妇人呼喊着,脑袋就要拖拉机车头撞去,刘子忠没理她,妇人又停了下来,抱着拖拉机车头痛哭,声音不是很凄惨,完全不像忽然失去亲人的那种痛苦。

    刘子忠到了车边上,扯开死者身上蒙的白布,快速看了一眼又蒙上。

    只一眼,他就知道妇人在说谎,死者皮肤很白,穿的衣服也很干净,看上去三十五六的年纪,皮肤却显得很细嫩。

    和架子工的形象根本不一样,先不说身上穿的衣服了,若真的是架子工,风吹日晒的工作皮肤不可能这么好,而且死者手心连一点老茧都没有。

    扫了眼工地两侧的花圈,和还在烧纸的火盆,刘子忠忍不住笑了:“你似乎早有准备啊!你男人今天才去世,你连火盆白大褂都准备好了,这些花圈是你一个人买的还是亲戚买的?”

    听闻此言,低着脑袋的妇人滴溜溜乱转,也不知如何回答,干脆放声哀嚎:“孩他爹,你死的好惨啊!撇下我们娘俩,你走了, 这可让我们娘俩怎么活啊!”

    妇人哭,小孩也跟着哭,妇人不哭了,小孩也没动静了,刘子忠摸了摸小孩的脑袋,问道:“你爸一月挣多钱啊?”

    不等小孩说话,一旁的妇人急忙把小孩抱在怀里,捂住他的嘴巴和耳朵,一脸惊慌失措的样子:“不要,不要伤害我的孩子。”

    刘子忠一切都明白了,站起身,伸手点了点妇人:“你要为今天的后果付出代价!”

    随后冲着刑警们一挥手,当即过来四名刑警抬着担架把死者抬走,妇人见状又要阻止,一副冰凉的铐子已经卡在她的手腕上。

    “你们这是干什么,凭什么抓我!”

    “走吧,你会说出实话的。”

    刘子忠朝着刑警一挥手,妇人和小孩都被带上了车。

    四辆警车来的快走的也快,刘子忠拿出手机交待一番,这才走到孙副市长面前说:“看来陈默是说的没错,开元被人盯上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