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算好了时间,把他父母叫过来缴诊疗费的啊。

    果不其然,下一秒李凤仙便两步挪到床边,坐在床沿上低声呜咽起来。

    她道:“瑞兴啊,你这不是给我们出难题嘛,这蒋家人敢做不敢认,肯定是不愿出这费用的。我们陈家是穷苦人家,哪里出得起贵院的诊疗费用啊。”

    刘瑞兴不悦的皱皱眉,他虽然之前追求过陈念念一段时间,但跟李凤仙可不熟啊,怎么这李凤仙叫他叫的这么亲热。

    听起来真是反胃。

    念在她是老同学妈妈的份上,他才一直没有开口提醒。

    李凤仙看刘瑞兴反应不大,顿时哭喊的更加卖力,她说:“呜呜,瑞兴你可要给我们评评理啊,这蒋家的混小子真不是人,玩腻了我家念念后,就想和她分手。

    十年啊,我家念念和他好了十年了,他怎么能如此薄情。

    我家念念不同意,去找他说这事儿,没想到他不但推倒念念,还打了我儿子。这世道怎么变成这样了啊,都没人出来主持王法了吗?”

    可怜是卖给所有人看的,病房中的其他病人,通过这段讲述,也对事情的经过多了一分了解。

    他们纷纷对陈家投去同情的目光,也在这一刻谅解了李凤仙大闹病房的事情。

    甚至连刘瑞兴也转头看向蒋唯一,朝他投去探寻的目光,可以看得出,他并没有从陈念念的口中,听到一丝两人闹分手的风声。

    “呵。”蒋唯一冷哼出声,怒极反笑。

    李凤仙这活蹦乱跳的样儿哪里像,刚刚胃穿孔痊愈的病人?

    同时,蒋唯一暗叹李凤仙这工作做得挺周全啊,几句话就把事情的‘前因后果’说了个清楚,还搏了一波同情。

    现在所有的不好,都落在了他蒋家人的头上。

    “你笑屁啊,想吃我的拳头吗?”陈勇低头凑在蒋唯一的耳边,咬牙切齿道。“这事儿我跟你没完,如果不是这儿人多,看我打不死你。”

    “丧家之犬还搁这儿跟我叫唤?想让我家掏医药费对吧?”

    忍无可忍,无须再忍。蒋唯一低吟一句,双手反伸瞬间勾住陈勇的后脑勺,一个躬身就把对方掀翻在地。

    陈勇倒在地上,尾椎骨先落地的疼痛使他哀鸣出声。捂着屁股胡乱挣扎的他,完美诠释了‘狼狈不堪’一词。

    “呀!”

    整个屋子中,除了吃惊大骇的人外,就数李凤仙的惊叫声最为刺耳。

    “好啊,我掏,如果你们陈家硬说是我先出手打人的话,那我就把这句话变成现实。”蒋唯一话毕,一脚踏到陈勇的手上。

    陈勇疼得龇牙咧嘴。

    “想要诊疗费?行啊,给你们。”蒋唯一掏出从衣服的内侧口袋里,摸出一张银质卡片,他甩到陈勇的背上道:“卡是定制的,没有密码,拿去缴费吧。顺便让陈勇多住几天,好好享受享受这辈子可能都无法享受到的贵族医院的待遇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