死了,齐王就会是我的。”

    她凑近了季蔷,声线诡谲,裹挟无处宣泄的妒意,像是一把尖锐的刀,就待刺穿季蔷的最后防线!

    但季蔷面不改色,像是根本没察觉出她语气中的杀意,反倒收回了手,在帕子上反复擦拭。

    “你!”安楠气得脸色扭曲,低声吼道,“你怎么还不去死!”

    “我去死了,齐王该怎么办?”季蔷冷瞥了一眼,慢条斯理地理了理被风吹乱的发梢,弯唇笑道,“毕竟齐王心悦之人是我,你又算什么东西?”

    安楠被气得七窍生烟,冲上去想狠狠掐住季蔷的脖子;但此次季蔷有了防备,轻而易举地避开,还顺势在她脸上扇了个巴掌!

    这巴掌扇得不轻,顿时在她脸上落下红痕。

    季蔷冷笑道:“你若要告状,尽管去,这个巴掌是我赏你的,省的你没有证据,瞎说一通。”

    安楠大脑一片空白,半晌没有反应过来。

    待她明白刚才发生了什么,季蔷已经远去。

    “真是太痛快了!”喜儿说道,“方才那一巴掌,公主扇得好!”

    “可若是圣上知道了……”甘菊一脸担忧,“会不会责怪于公主?”

    冷香立刻忧心忡忡地看着季蔷,但季蔷却是一脸的轻松,仿佛那一巴掌不是她所扇。

    “本公主被推下小坡后昏迷未醒,你们只顾着照顾我,无暇注意旁人,可明白了?”

    冷香等人面面相觑,异口同声道:“明白了!”

    此招太阴狠,就算安楠告状到圣上那去,也能有齐王当挡箭牌!毕竟推安楠下去的,正是齐王。

    喜儿捂着脸,笑嘻嘻道:“公主可真聪明,奴婢太佩服您了。”

    季蔷摇头笑道:“可别学我,这是个损招,损人不利己的。”

    夏瑾年厌恶安楠,是以在两人起纷争时,并未靠近,见她来了,紧张的神色立刻放松。

    两人入了佛寺,分头去往两个方向。

    季蔷是来拜佛的,而夏瑾年则去寻了方丈。

    “齐王。”方丈即使见了皇室宗亲也是神色淡淡。

    “好久不见,可要手谈一局?”

    方丈的眼中隐隐有了些笑意:“好。”

    而另一边,安楠缓过神来,狠狠地跺了几下脚,又是不甘又是气愤,想要去找皇帝告状,却发现季蔷根本是无所畏惧。

    若是她借着身上的伤去告状,只要齐王出面,季蔷必然是安然度过。但她为何亲自下手,非要留个证据?

    莫非她真有什么后招,根本无惧皇帝的指责?

    安楠越想越恼,朝一旁的小树狠狠踹了一脚,怨恨道:“这个巴掌,我记住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