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农夫骂骂咧咧的出来了,是个六七十岁的老人,见到夏璟年二人一愣,竟立马噤了声。

    别看他一大把年纪了,平日也算是个刺头,向来看人横鼻子竖眼的,可如今看到气度不凡的夏璟年,农夫也不敢在他面前造次了。

    有些人只稍一看就让人本能的敬畏,夏璟年单单站在那里,周身的气势已经让人不寒而栗。

    “这,这位爷,你们有什么事吗?”农夫换了一副亲切的嘴脸。

    “我二人出游路遇载人,如今天色已晚,我夫人又受伤,希望能在你这里借宿一晚,当然,也不是白占你的便宜。”夏璟年随便编了一个理由,掏出了一锭银子丢去。

    农夫见到银子眼都亮了,捧着银子的手都在微微颤抖。

    “这,这可是五十两纹银,都比得上我们十几年的收成了。”农夫喜不自胜,心底又起了贪婪,不动声色的往夏璟年身上看了眼。

    夏璟年倒是淡定:“劳烦了。”

    农夫眼神微闪,像是迎财神也一样把他们迎了进来:“赶快进来,不过我这里简陋,不过还是能住人的。”

    说着把人带到了一件简陋却干净的小房间:“两位就歇在这里吧,有什么需要的尽管吩咐我,我就在隔壁,喊一声就听到了。”

    夏璟年点头,使唤起来也就不客气了:“你去烧些热水,再取一方干净的布来。”

    农夫忙不迭地去准备了。

    准备好东西以后,他却还没走,夏璟年皱眉:“这里没得你的事了,去睡吧。”

    农夫有些遗憾,但还是连连点头,只不过等到关上房门以后,他那双细小的眼睛露出了一丝贪婪算计的狠辣。

    这边,夏璟年把人的衣服小心剪开,用随身带的金创药涂抹伤口。

    季蔷脸色苍白,在药粉洒下的那一瞬间紧紧皱眉,露出了小兽一般可怜的呜咽声,夏璟年不自觉放缓了手脚。

    可季蔷身娇肉贵的,哪里受过这样的痛苦,药粉促使伤口粘合本来就又痛又痒,她难受地直哼哼。

    夏璟年第一次对一个人这么手足无措,看到她痛苦的样子竟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,干脆把小小的人捞了自己的怀里,想象着为数不多的经验拍着她的背轻轻安抚着。

    季蔷眼角含泪,却不知为何在他的安抚下慢慢平和了一些,只不过可能是受伤的人格外脆弱,对他的依赖也是直线上升,哄得多了,稍稍往外面移一点就不依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