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什么本事来承受夏璟年的怒气?

    于是姜节度使不顾闫欢欢的暗示,低下头选择了闭嘴。

    而一旁的闫飞银也向来是以姜节度使为首,如今见姜节度使不再帮腔,心知今日不可能逼夏璟年就范,暗暗叹了口气狠狠地瞪了自己的女儿一眼。

    “我看姜节度使和闫大人都并非是是非不明者,今日之事想来心中也已经有了决断,齐王殿下与闫小姐之间,并无任何关系。”

    季蔷见闫飞银和姜节度使都不再说话,笑了笑看着对面脸色发白的闫欢欢,满意的将此事盖棺定论。

    “既然如此,我看也就没有什么相谈的必要,我和齐王殿下还有要事相商就先一步离开,也好给闫大人些时间处理私事。”

    季蔷说着,挽着夏璟年的手离开了正厅。

    她身后,闫欢欢的哭声传来,伴随着闫飞银恨铁不成钢的骂声,渐渐都消失在二人的脚步里。

    夏璟年看着自己身边的季蔷,心中一片柔软。能得到这样的信任,是他此生之幸。

    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,闫府小姐勾引齐王殿下未果,求娶不成之事瞬间就闹得满城皆知。

    甚至茶楼里都编了话本在调侃此事,无论怎么禁止都管不住众人的嘴。

    泰山城因此好好热闹了一把,闫欢欢却是又羞又恨连门都被逼得没法出,一时间丢尽了脸。

    然而另一边的夏璟年和季蔷却完全没打算就此放过此事。

    胆敢用如此拙劣的方法算计到他夏璟年的头上,那就要有承受他愤怒的勇气。

    夏璟年将几本账本递到了季蔷的手里:“这些,都是我手下里整理好姜节度使和闫飞银受贿的证据,不看不知道,一看倒真要为他们的胆子感到吃惊!”

    季蔷从夏璟年手中接过,一页一页的翻看。

    “这几乎是这几年的完整账目了,璟年可是仔细核对过了,这数目当真是不小。”

    两人自那日从正厅出来,便决意要让闫飞银和姜节度使好看。

    这两人目的不纯,做官也不清明,只是平日里在泰山城作威作福惯了没人能查,竟然连证据也收拾的丁点不走心。

    夏璟年不过吩咐下去几日,这些账目和证据便如同雪花一般的积了众多,随便一看便是触目惊心。

    夏璟年冷笑一声:“这么大的数额,可都是从百姓的身上搜刮来的,这竟还不是全部,如今可就不是私怨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