责,“娘就是你的累赘啊。”

    朱竹儿摇头,认真道:“娘莫要说这番话,女儿定是会努力挣钱,将您的身子骨养好。”

    按照大辰如今商业农业两手抓,只要勤奋的人便不会存在吃不饱穿不暖的情况。但朱竹儿情况有些糟糕,她前几年刚丧父,木氏又病倒,她在一纺织阁做女工,能挣些银两,每个月大部分都花费在了木氏身上。

    更别提,她还有个正在上学堂的弟弟。

    七岁之前学堂并不收费,但之后便得自负费了,就算是再免学费,住在书院和吃也是一笔花销。

    朱竹儿的弟弟聪明,她还指望着他一直读书,以后入朝为官,光宗耀祖。

    将身上所有的银两交完后,朱竹儿走出医馆,神色有些恍惚,她现在该怎么办才好。

    一辆马车直冲她而来,她压根来不及闪躲,瞳孔猛缩,眼底满满都是恐惧。

    重要时刻,马车骤然停下,马鼻子就直直的怼在她脸上。

    “姑娘,你没事吧。”冷香跳出马车,拉着她仔细看了圈儿,见她还浑身发颤,压根走不了道,急忙搀扶她入医馆。

    马车内的季蔷闻声也下马车,喜儿拿出面纱给她带上。

    木氏见自己的女儿被人搀扶,惊呼:“竹儿,你哪儿不舒服!”

    大夫给朱竹儿诊脉,说是受惊了,给了几幅药,朱竹儿推脱不要:“大夫,不用拿药了。”

    她说完低着头,手指微微攥住衣裙,脸色发烫。

    “冷香。”季蔷出言。

    后者立即会意,冷香上前笑道:“是我们的马车吓着了姑娘,这药钱自然该我们出。”

    “也是我恍惚,走到了路中央, 不可啊。”朱竹儿忙道,她看向季蔷,“夫人您不计较,已经是莫大的恩赐了。”

    季蔷闻到她和木氏身上的香露,不由挑眉,好奇闻道:“你和你娘身上的香露,倒是不同的。”

    一提起香露,木氏被泪涟涟,哭诉都是她害了朱竹儿。

    知道事情来龙去脉,季蔷有些慨然,她安抚:“大娘莫要哭了,今日遇见也是有缘,我恰好便是香露铺子的东家。近来铺子正好缺人,朱姑娘可愿意来。”

    朱竹儿愣住,回过神来忙道:“愿意!”

    季蔷为后,她同样心系百姓,既然遇见了,她自然不会不理。授人鱼不如授人渔网。

    香露铺子发展极为迅速,很快京城便开了第二家,第三家,朱竹儿也没辜负季蔷的看好,如今已是成为了掌柜,一月有五两的工钱。

    更别提季蔷十分大方,铺子包吃包住,每日都有瓜果供随便吃,每月都可领取中等香露一瓶。

    这样好的主子,朱竹儿下定决心,要一辈子都忠心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