跪了下来。

    “掌门请起,在这蛊族可是掌门最大,行此等大礼于某怕是承受不住啊。”

    于朝生话语清冷,像是在真心实意地说这些,语气上却丝毫没有要让他起来的意思,眼睛不屑的睥睨着他。

    掌门忍不住发抖了起来,头低的更低了些。

    “再如何蛊族也是大辰的一份子,是南阳的一份子,节度使大人既是奉朝廷之命掌管南阳,鄙人必然是低于节度使大人的,大人莫要折煞小的。”

    “上月的事情是小人的不对,不该与黑龙堂堂主勾结,但小人尚未做出更多伤天害理之事,恳请大人再给小人一次机会改过自新。”

    掌门的额头一直碰到地上,于朝生冷漠的看着眼前的人,沉默了好一阵,不知是在想些什么,他不开口,掌门也不敢再说些什么,只能跪在地上等着。

    “本官允了。”

    半晌,于朝生道。

    掌门心中大喜,刚要谢恩,听于朝生又说:“若要再犯,你这满族的人可以个都留不下!”

    掌门顿时被这凌厉的语气吓得一个激灵,一抬头便看见少年犀利的双眸仿佛要把他整个人剖开,只得连连点头,趴在地上又是磕头又是拜:“是是是,大人愿意给小人这次机会小人感激不尽,若有下次天打雷劈!”

    得了掌门的保证,于朝生也就不再多为难他,带着人离开了蛊族。

    随着于朝生上任的时间越长,人们就越发现这位只有十几岁的少年当真是奇才,无论是大小事务都能处理的井井有条,体恤民情、关心民意。

    南阳越发地繁荣了起来,与外地的交流来往也更加频繁,远在京城的夏璟年看着来信上报的情况,也不由为此感到欣慰。

    但,对于于朝生来说,过于越发富饶的南阳也有一点不好,那就是——人们真的太爱这位节度使了!

    南阳发展的初期,人们都为了吃饱拼命,是于朝生救他们于水生火热中。

    后来慢慢得大家不缺粮了,每家每户一有了什么种出来的好东西都要往于朝生府上送,生怕这位“金贵”的节度使大人在南阳饿着似的。

    水灵灵的大白菜白萝卜、从地里刚挖出来的还带着泥的芋头、池塘里捞上来还活蹦乱跳的鱼……无论府上的下人怎么劝告百姓都不听,有时东西一撂就撒腿跑了。

    于朝生哪里和这么多热情的百姓打过交道,不知道怎么拒绝也不知道该怎么回报,那些肉麻的话更是说不出口,只能是让下人给这些人送些银钱布匹,有时也像那样东西放了就走……善善相报何时了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