着铁镐,跟着邢大叔在村里排涝,顿时让我有种穿越到小时候的感觉。

    记得七八岁时,因为田地盐碱,又正好那几年棉花价格好,我们那一片方圆几十个村大面积种棉花。棉花这种作物喜旱,一旦雨水大,就会减产甚至绝产,所以每逢雨季,村里的大人小孩都会拿着铁锨镐子,到棉花地排涝。

    雨量大的时候,甚至还用盆或者铁桶泼水,地多的直接动用抽水机……虽然过去了十几年,但那场面却像是印在了我脑海里。

    半个村的人一直忙活到傍晚。

    牛头村三百户人家,几乎没几个安装太阳能的,不过我们很幸运,这村长可不是白当的,邢大叔家竟然安装了最新式的太阳能,还有带浴霸的洗漱间,我和刘立伟倒是不急着洗澡,两美女回到邢大叔家,就嚷嚷身上的烂泥味太浓,想吐。

    她俩去洗澡,邢大叔炒了俩菜,又拿出一瓶景芝白干,我们仨男的就喝了起来。

    “老哥,你说的那三户养着丈母爷的都是啥情况?”

    夹了一口菜,刘立伟开口问邢大叔。

    “巧的是这三户的丈母爷都不是附近几个村的,两户住在村北,一户村西……”邢大叔简单介绍了三户人家的情况。

    按理说这三户人家里,就有一户是薄大牙的女婿家,自然薄大牙就住在他家,大不了明天挨着拜访一遍。

    算起来认识这位村长也不过一天时间,仨人实在没话可聊,几分钟后便有些冷场,我想起下午几个街坊提到的乔老大,听着这像个很牛逼的人物,于是没话找话提起他。

    “乔老大是俺们村的赤脚医生,还会看阴阳宅,会给孩子喊魂,也算是这几个村里的能人。”邢大叔苦笑着回道,似乎作为一村之长,说这些封建迷信有点不好意思。

    刘立伟接茬道:“那还真能!那到底灵不灵啊?”

    “挺灵的!有的孩子高烧不退,打针吃药都没有用,让乔老大摸几下,晚上睡一觉立马退烧,我觉得这事虽然不能全信,也不得不信啊!”

    我和刘立伟迎合着点了点头。

    “对了,村外是座什么庙?”

    “这个一两句话还真说不清楚,有好多年了吧!据说我们村建村时,这座庙就在,我小时候还记得庙里有几尊奇怪石像,不过破四旧那几年,全都被捣毁了。”

    我心想,这话如果让吴静涵听到,非得打破砂锅问到底。

    邢大叔正说得起劲,突然眼前一黑,停电了,几乎是同时,我就听到两声女孩的尖叫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