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一夜,我感觉身心俱疲,晚上吃了点饭就躺到了床上,吴静涵以为我不舒服,很关心地摸了摸.我的头,问我是不是病了。

    俩人一个躺着,一个坐在床边,很悠闲地聊起了天。

    我忽然想到她是学黄河古民俗文化的研究生,就把双头六目石像照片从手机翻出来给她看。

    “这石像就是牛头村的杨树辉父子从黄河里打捞上来的,这种奇怪的石像好像之前没见过啊!”

    吴静涵拿过手机,只看了一眼,脸上顿时露出了诧异的表情。

    “天呐!这是……这是东夷族文化的神秘圣像,战国时期之前,在山东除了齐国和鲁国外其实还有不少小国,其中有个最神秘的,当代史学家称其为古莱国,这是个宗教政.治合一的神秘古国,几乎没留下任何遗迹,但自商代的铭文以及春秋战国时期的部分古文字记载,古莱国从大禹治水时期就存在了,直到战国后期才消失的,先后存在了一千五百年。”

    又是古莱国,这名字之前李国志提过,算起来当年的事情就是由发现翻船里装着古莱国青铜器开始的。

    吴静涵很兴奋,滔滔不绝地给我讲了一大堆关于古莱国的传说,我实在是没兴趣,刚开始还假装认真听着,她说根据残缺的古文献记载,古莱国是东夷族的分支……后面的长篇大论实在听不进去了。

    他立刻打电话把这事报告给了自己的导师,导师似乎也很震惊,问清了牛头村的位置,好像准备第二天一早赶去沾化的牛头村。

    因为这场大雨,黄河水再次涨满,我们又开始新一轮的巡河工作。

    第二天一早,我再次来到河王村西侧的坝屋子里,之前已经收拾过,只需要搬着被褥入住就行。

    我打开门晾了晾屋内的霉味,顿时想到了梁福音,她竟然和我在这狭窄的屋子里睡过两晚,当时虽然有些怕,可现在回想起来,还是蛮有趣的。

    前几天她回了养父养母家,还说很快就回来,可至今也没回个信。

    算了,还是我主动给他打个电话吧!谁知电话里传出“你拨打的电话已关机”的回音。靠!弄个手机不是停机,就是关机!刚想关上门,就看到黄河边上跑过来七八个人,瞅着都是河王村的村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