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个村支书,都是五十多岁的老汉,气质类型和老王书记差不多,都是农村气息浓厚的乡村老汉。

    俩人稀里哗啦说了一大堆,把我们听得云里雾里。

    “行啦!两位先回去吧!有事会联系你们的。”刘立伟眉头都皱成了肉疙瘩。

    两个村支书刚走出去不到十米,东户村的周书村支书又停住,转过身:“对啦!俺倒是想起一件事,不知道有没有用。”

    刘立伟点了点头:“说吧!”

    “十几年前……具体哪年我不记得了,俺们村老宋家在这附近弄过一次祭河仪式,当时……当时是为了他家婶子淹死的事。”周村支书语言表达不太利索,刘立伟他们似乎没大听明白,但听到“老宋家”三个字,我却打了个激灵。

    没等刘立伟回话,我就反问:“你说的哪个老宋家?”

    “就是俺们村老宋家,宋伟强家!”

    我顿时有种难以言状的感觉,宋建民是我大舅啊!亲大舅,只是好几年没有联系过。

    说起我姥姥家,给我的第一感觉就是心寒。

    据说当初父母结婚时,姥姥全家都反对,但老妈最后还是嫁给我我爸,为此还和娘家人断绝了关系。

    从我记事开始,老妈就告诉我姥姥姥爷早就去世了,我也没有姨舅,直到我六岁那年,家里突然来了几个人,当时我记得很清楚,老妈看到他们进屋,一下子哭了,听他们的对话,我懵懵懂懂地听了出来,来的人就是我姥姥、姥爷还有两个舅舅。

    也是这时候开始,我才知道姥姥家是董集镇东户村,姓宋,在他们村还是大门户。

    后来老爸突然失踪,我倒是也跟着去过姥姥家几次。

    其中印象最深的是到河边参加姥姥的丧礼。

    那是一个阴天的傍晚,老妈哭着到邻居大壮家找到我,然后又骑了很久的自行车,下车时天已经黑透了,我看到很多人围在河边,一些穿着白大褂的手里还都拄着一根木棍子。

    当时我就知道这是在“涉老”,肯定是死人了,随后看到了穿着白色孝衫的舅舅,我才意识到出了什么事。

    老妈要来一个白色孝帽给我带上,又递给我根木棍,摸着手里一看,是根柳木棍,让我跟在人群后面喊姥姥……

    童年的记忆浮光掠影,难道当年老妈带我来的河边就是这里?

    东户村村支书周老汉磕磕绊绊讲了十几年前姥姥家祭河的事。

    听着他的讲述,再回顾十几年前的往事,当年的事逐渐在我头脑中清晰起来。

    原来当年老妈火急火燎带我来黄河边参加的并非一般的“涉老”,而是俩舅舅给溺水而亡的姥姥弄得祭河仪式。

    其实祭河这事在七八十年代挺常见的,近二十年来倒是少了些,据我所知的,除了十几年前俩大舅因为姥姥溺水,举办的祭河仪式外,还有九八年发大水前的大旱期间,河王村及附近几个村的寡妇们,也自发聚集起来,在河边祭河祈雨。

    听完周老汉的讲述,刘立伟凝重的神情没有丝毫舒展。

    他努了努嘴,冷冷道:“你说的这些和案子有啥关系嘛?”

    周老汉愣了一下,脖子一耿:“有啊!”

    “干脆点!有啥话,一口气说完。”

    “咱们这一带祭河时,少不了生祭!”

    “生祭?是不是杀猪宰羊?”

    “这个肯定少不了……不过……不过……”

    “不过什么?”显然刘立伟有些不耐烦。

    “我听村里老人们说,祭河最灵的还是人祭?”

    “什么?人祭!难不成还敢用人祭祀?”

    周老汉笑-->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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