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愣在了当场。

    “丢人了吧?走吧!”法颠嘿嘿一笑,转身朝着大坝走去。

    我拉了一把郝民圆,他才回过神,俩人忙跟了上去。

    “大师,你……你是不是知道咋回事?他捞这么多动物尸体干啥?”郝民圆不好意思地问法颠。

    “捞回去厚葬呗!”

    “啊!死猫烂狗的厚葬啥啊!”

    “人死了要埋葬,难道这些动物的命就不是命啦?”法颠说完大踏步往前走。

    我琢磨他这话的意思,虽然不敢说全懂,但也能懂个大概,棺材李的形象从阴暗龌龊一下子变得高大起来。

    我琢磨真相应该是这样的:

    棺材里每晚半夜出去,是到黄河边上捡拾溺水动物的尸体。人淹死后,自然有管的,可实际上淹死在黄河里的小猫小狗数量更多,它们的尸体大都肿胀后,被冲到岸边,然后顺其自然地腐烂,最后变成一堆白骨。

    这就是世间万物的不公平,同样是生命,咋就高低贵贱差距这么大呢?

    后来我听大舅说,整个黄河里每年都会淹死大量的动物,这些动物的魂魄也随之飘荡在黄河上,千百年来越压越多,渐渐的形成了一股煞气。

    煞气会导致很多灵异事件发生,例如好好的船突然沉了,或者野游的人明明水性很好,却淹死在河中。

    但是如果有人让它们的“入土为安”,那么这些动物的魂魄就可以解脱,所以棺材李是在做好好事——用大舅他们圈里的话说,就是积阴德。

    “老颠,那……那些吃人'肉喝人血的鸭子是咋回事?”我问法颠。

    “也许它只喝人血,不吃人'肉吧!他喂的是自己的血!”

    三个人有一句没一句地边说边走到了黄河大坝上。

    很快就回到了东户村,汽车停到了东户村村口,法颠下车后没有进村,而是绕着朝村北边走去。

    “不回去啊?”

    我忙喊。

    “临时有变,我又闻到那人的气味了。”嘴里说着话,脚下没减速。

    我和郝民圆只好赶紧跟上。

    走了五六分钟,我忽然感觉四周的景象有些熟悉,又走了两三分钟,我一下子认了出来,前面不是东户村的坟场嘛!几天前也是在一个晚上,我跟着大舅来到这里……当晚的经历闪电般射过来,尤其是看到坟边上的小屋子时,浑身就是一怔。

    鬼脸老头不是已经死了嘛?这屋子里怎么还有淡黄的光照出来,总不会有流浪汉住进去了吧?

    “气味就是来自这屋内!”法颠很肯定地说。

    那晚我昏迷后,郝民圆带着刑警们赶了过来,当场击毙了神胆和鬼脸老头,所以他对眼前的一切也很熟悉,此时竟然拔出了枪,估计是条件反射吧!

    正想走过去,忽听身后的遥远处传来“啪嗒啪嗒”的声音,像是人的脚步声,我忙再次拉着法颠和郝民圆躲到了一侧的杂草后面。

    很快,一个浑身深褐色衣服的老头蹑手蹑脚地走了过来,认清这人模样的一瞬间,我差点喊出声来,身侧的郝民圆喉咙里也是一声惊叹。天平

    走过来的人竟然是王怀军。

    估计王怀军离开七里井后,就来了这里,只是他是沿着田间地头步行,我们仨是坐车,因为我们仨之前遇到棺材李耽误了几分钟,所以我们和他差不多同时到了这里。

    问题是他来这里干啥?

    又一想,对啊!法颠下车后说又闻到了那种气味,之前也说过,剥皮祭河的人不止一个,小屋子里又亮着灯,看来王怀军的帮凶此时就在小破屋里等着他。

    果然和我所想的一样,王怀军进了屋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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