让我一惊,忙问:“你们是……”

    我话没说完,山羊胡子就回道:“我们是贵州来打工的,招标招来的。”

    原来是早晨说的那批人。

    我告诉他们大坝坡里的草旮旯里蛇挺多,几个人道了声谢后,直奔黄河大坝。

    我早就听说南方人爱吃野物,蛇啊刺猬啊之类的,更是他们饭桌上的美味,可亲眼见到馋的满地里找蛇吃的南方人后,还是觉得惊心。

    刚回到村支部大院,手机响了,一看是郝民圆的。

    “大哥,你总算回电话啦!我都给你打了七八次,一直没接。”

    “嗨——忙得都没带手机。”

    “忙啥呢?”

    “部署警力呗!这次把我那一片包围的严严实实,还申请了使用枪,上级已经许可了。”他压低了声音后,继续说,“不能把所有的砝码都压在大师身上。”

    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,只好干笑两声。

    扣掉电话,我总觉得心里有十五个水桶打水——七上八下的,天黑前还是忍不住去了趟大舅家,大舅正准备去枣树林给二舅送饭,我便跟着一起去了。

    远远的我看到二舅正在院子里散步,虽然拄着双拐,虽然动作极其缓慢而且不协调,但已经有个人样了。

    二舅头发早已掉光,虽然脸上烂肉都已经结疤,但模样还是看起来十分狰狞。

    “洪民,你看谁来啦?”

    随着大舅喊了一声,二舅缓缓转过身,看到我后,眯缝的双眼缓缓睁开了。

    “冬冬——你是冬冬?”

    二舅吐字不清晰,但勉强能听得出来。

    “是……是,我是冬冬啊!二舅。”

    这是二舅第一次和我说话,虽然没有情感基础,可血浓于水,毕竟是亲娘舅,看到他这样,心里还是很有感触。

    三个人坐到门口一侧的石凳上,大舅也有些动容,虽然脸上挂着笑容,眼角却挂着泪花。

    “我觉得是时候告诉你一些真相啦!”大舅缓缓地开了口。三九中文网

    “大舅,你想告诉我二舅的事?”

    “对!”

    大舅说按照祖辈传下的规矩,除了每一代的老大外,其他兄弟姊妹原本不用卷入祭河人的漩涡,可是凡事都有例外,老宋家到了大舅这一带,一共兄妹三人,大舅自小被当作黄河祭河人培养,而且机缘巧合下,还成了黄河捞尸人,又学了十分厉害的道法,成了最后一个黄河道人。

    他的前半辈子就像开个挂。

    二舅自十几岁就开始学做屠夫,到了三十岁时,手艺也是这一代最好的,其实他可以平凡地过完这一生。

    大舅和二舅的一生原本是注定好的,可惜因为妹妹的存在,不得不改变了。

    我妈——也就是他们的妹妹——是万里无一的奇特命格,属于犯太岁的命,也是天生的黄河龙王妻,按照祖上留下的规矩,要在十八岁这年给黄河龙王送去。为了救下我娘,他们全家商量,偷着逆天改命,把她嫁给了同样罕见命格的我爸。

    而我爸所谓的应征入伍,其实是被一股强大的势力威胁着,这事至今还没查明白。后来有了我,他们不得不逆来顺受,甚至不得不假装和娘家人闹掰。

    我娘是黄河龙王妻的事情还是几个村民知道了,他们找到大舅,威胁大舅,恰好黄河鬼棺再次被挖了出来,二舅不想让大舅为难,更不想让他们威胁我娘,偷着答应了村里人,以屠夫的身份去开棺。

    都说鬼啊妖的怕屠夫,可他们忽略了这可是黄河鬼棺,棺内躺着的非一般人类。

    后来二舅被棺内尸毒所伤,变成了之前我见到的模样,大舅用来三天三-->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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