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次事情后,老爸让村里买酒的老头送来十几桶散酒,又到村里小卖部买来几十包米醋,把米醋掺在酒里,然后让我连续泡了三天,每天泡一个多小时。

    难道老爸当时这么做,是为了消除“煤球”给身体带来的感染?

    一瞬间,我有种醍醐灌顶的感觉。

    秃顶医生还在喋喋不休地说,回过神,我听到他话里话外,好像在表达等到于晋死后把尸体捐献给他们医院做研究。

    呸!脸皮真够厚的。

    “志哥,咱们带晋哥回去吧!”

    李志国脸色蜡黄,朝我皱了皱眉头:“回去?”

    我使劲点了点头:“你也听出来了,这病他们治不了,或许……或许我有办法。”

    “你?”

    回到站里时,已经是晚上十点半,在路上我让李国志尽快准备好白酒和米醋。

    李国志似乎不大相信我,但还是吩咐田振和姚利国开车去买。

    水利站不缺水缸,白酒和米醋买来后,我回忆着十几年前老爸的做法,把白酒和米醋倒进水缸里,然后几个人合力把赤身裸体的于晋放进了水缸里。

    在抬于晋腿时,我差点吐出来,近距离看,他身上的疙瘩,有不少已经破裂,流出了黄色的稠状液体,并散发着极其难闻的臭味,气味和臭鸡蛋有点类似。

    “这样能治好他?你……你小子跟谁学的?”

    人放好后,李国志用质疑的语气问我。

    “试试呗!我老爸教的,他曾是我们那一片有名的赤脚医生……”

    我话还没说完,就听到水缸里于晋轻轻咳嗽了一声,头也轻轻晃了晃。

    其实直到一秒钟前,我心里依然是十五个水桶打水——七上八下,一看他这样,才稍稍踏实了些。

    “志哥,放心就行!”这话说的也算掷地有声。

    半个小时后,水缸里的酒已经变成了黄褐色,而且发出着刺鼻的味道。

    当年我被泡到酒里时,老爸一直守在旁边,为了让我安稳地配合,还给我放影碟看,我记得从我进去水缸到出来,vcd播的电影差不多演到后半段,也就是说一个小时左右。

    和李国志交流后,也让于晋泡三天,每天泡一个小时。

    经过这一番折腾,站里几个人都有些惊魂未定,尤其是俩研究生——吴敬涵虽是女的,反倒比韩彬华胆大,仨人一起回宿舍的路上她问起那天打捞的事。

    “我真不知道河底的畸形婴儿和黑箱子是咋回事,其实我也想知道真相!”被她一连串的问题问的有些心烦,我不耐烦地回道。

    第二天我刚想出工,李国志拦住了我。

    “上午你去趟医院吧!”说着递给我几张百元大钞。

    “去医院?去医院干啥?”

    “把昨天于晋的费用算算,一大早医院就打电话了。”

    没等我说话,田振就骂了一句,嘟囔道:“我看当今世界,也就医院的脸最大,皮也厚……”

    说的也是啊,病没看好,费不少收,不过转念一想,医院也不是福利单位,不收钱医生们吃什么?医疗设备又那么贵。

    来到医院排队结账,就听到一旁三个小护士在嚼舌头根。

    本来说的是他们某领导很色的事,说着说着话题就变了。

    “听说了?昨晚住院部一个小男孩吊死了!”

    “啊!怎么会吊死呢?”

    “这个谁知道,没看到一大早门口停着辆警车嘛!”

    “小孩上吊,我还是第一次听说,是哪个小孩?”

    “就是前几天淹了一下的那个,听说他父-->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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