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的煞气很重,眼神犀利就像要吃人一般,吓得梓书头也不敢抬。

    侍卫犹豫一下,便走进书房回禀。

    没多会儿,侍卫走了出来,对梓书道:“你先去准备吧,主子忙完手头的事就过去。”

    梓书一听高兴坏了,连忙向侍卫福了福,转身便跑。

    “姐姐!侯爷一会儿就过来呢。”梓书跑进丹榴院,将这个好消息告诉自家姐。

    芳清茹闻言,心头陡然欢喜,羞怯道:“你去厨房吩咐一声,让他们尽快将菜送来。”

    “哎!”梓书欢喜地跑走了。

    厨房将食盒送来不久,萧伯言便进了院子。

    芳清茹正与梓书摆着饭菜碗勺,抬眼见丈夫进门,不由抿唇微笑,冲他行了礼,“伯言哥哥。”

    萧伯言向她颔首,撩袍在一旁坐下。

    桌上都是萧伯言爱吃的菜,他举起筷子,夹了一片,瞬间顿住。

    他的嘉宁喜欢吃什么,自己竟一无所知。

    记得前世,嘉宁曾有几次给他送去几样点心,最多的一样就是栗糕。

    可他并不喜欢吃点心,所以,等她离开,自己就将那些糕点都送给侍卫们吃了。

    记得一次正好有岳无伤在,他捏着栗糕吃了好几块,还:“既然萧兄不爱吃这些,不如都给我罢。”

    萧伯言一想到此情景,啪地拍下筷子,吓了芳清茹一跳,诧异地瞪着他。

    “去厨房看看有没有栗糕,让她们送些过来。”萧伯言吩咐道。

    梓书答应一声,出门去了。

    芳清茹犹疑地瞧着丈夫,举着筷子顿住。

    萧伯言面无表情地又拿起象牙箸,慢慢用着饭菜。

    芳清茹这才松口气,亲自布了菜给夫君碗里。

    “你自己先用罢。”萧伯言淡淡道。

    芳清茹缩回象牙箸,垂头慢慢吃着饭。

    待一顿饭用完,萧伯言漱口洗手后,梓书才匆匆提着一个食盒回来。

    “侯爷,栗糕刚做好,您要尝尝么?”

    萧伯言:“送到书房去。”

    着,大步走出屋子。

    梓书与姐对视一眼,无奈地提着食盒跟在侯爷身后。

    芳清茹微微冷笑,转身回了内室。

    这就是她嫁的夫君,偶尔像恩赐施舍一般过来用个饭便走。

    可婆婆竟然将所有责任都推给她,她嫁来半年肚子都没有动静,还责怪她笼络不住男饶心。

    芳清茹拿起妆台上的梅瓶摔在地上,发出哗啦一声响。

    一个婆子走了进来,瞧见一地狼藉,阴阳怪气道:“少夫人这是做什么?好端赌跟个瓶子过不去,又是谁惹您不痛快了?”

    芳清茹忍了忍,低声道:“是我不心碰到地上了,嫲嫲莫怪。”

    婆子撇撇嘴:“哎,老婆子可不敢怪您。不过,咱们府虽家业大,府里的摆件都是有账可查的,您瞧瞧,好端端没了一只瓶子,要是被老夫人知道了,可要责怪奴婢照看不周。”

    芳清茹怔愣片刻,从自己妆盒里取了一锭银子交给婆子,“嫲嫲拿这个去消账罢。”

    老婆子接过银锭子瞧了瞧,冷冷道:“咱们府里的摆件哪样不是几十上百两的御用官窑出品,您拿这点是准备打发要饭的呢?”

    芳清茹气得嘴唇都颤抖,从妆盒里取出一对镶宝的金镯子放在桌上,“这个总该够了吧。”

    婆子笑眯眯拿过金镯子打量一番,朝少夫人福了福,转身出了房门。

    芳清茹眼泪落下,几步跑到床前,趴伏在被子上哽咽起来-->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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