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一大助力。

    若自己与萧伯言毁了婚约,说不定父亲手里的兵权就不会递交到那厮手中了。

    “娘,我真的知道,那个寿王三年后谋反,接着就是舅舅他、他……反正最后是萧伯言登基为帝……”

    她已经是第二次跟母亲说了,但母亲就是不信。

    果然,福乐公主吓得往门外看了看,见婆子丫头都不在院子里,才松了口气,回头掐了女儿的胳膊一下,寒着脸怒道:“再混说!信不信我打你板子!”

    福乐公主这阵子也被女儿吓怕了,等闲不敢叫许多丫头婆子近前伺候,至她上次生病好了以后,一回回地口出妄言,直骇得她一刻也不敢让女儿出门。

    “这种话,不许在第三个面前说,谁也不许!就是你舅舅那里……也不能说!”这些可都是皇家忌讳,她一个刚及笈的小妮子,口无遮拦地,实在是自己平时太纵容她了。

    青鸾哼一声,爬到榻上躺下,将被子扯过来盖在脸上。

    她没法说服母亲相信她的话,近期内也拿不出有力的证据,证明她不是发疯得癔症。

    福乐公主见女儿委委屈屈的样子,叹口气,坐在榻边轻声道:“阿蛮,明日跟娘去灵安寺拜拜佛,给大师瞧瞧脉象。”

    女儿这异想天开的模样,实在像是中了邪。

    青鸾自知暂时无法说服母亲,只得点头应允。

    也怪她上一世过得浑浑噩噩,满脑子都想着萧伯言,知他喜欢温雅有文才的女子,自己虽不会写诗作赋,好歹描了几年字帖,那字也还能看入眼。

    这会儿那厮还在边疆未回,自己每日在府中除了跟师傅练剑习武外,也就学些刺绣描红了,顺带每月给萧伯言写一封信,再寄一些她做的衣衫鞋袜。

    那些鞋袜真算起来也不全是她做的,大多都是丫头们帮忙,她偶尔缝上两针。

    那些贵女的茶话诗会也不耐烦去,除了跟萧洛有些接触外,她这几年几乎成了真正的深宅闺秀。

    “郡主,萧二少爷来了。”玉珠撩起珠帘轻声道。

    萧洛?青鸾掀开被子跳了起来,“来的好,让他在前厅等我。”

    萧洛最先是她教习师傅的徒弟,后武师傅进入魏德侯府做了门客,教授青鸾武艺,那萧洛也算是她的师兄了。

    他今天来,无非是来取自己寄给萧伯言的书信物件罢了,但现在,青鸾绝对不会再做这种无谓的傻事了。

    她怀疑,此前两三年寄的东西,会不会全被萧伯言那厮给扔了?毕竟他那么厌恶自己,前世成亲四年多,他跟她之间的相处时日不足三个月。

    这么一想,心里的懊悔羞恼更甚。

    萧洛坐在前厅等了有两盏茶的功夫,才见门外进来一位明艳绝丽的少女。

    只见她身穿海棠红洒金上襦,铅粉色菱纱长裙,发髻未挽,只在脑后束一根发辫,那张小脸不施粉黛也白皙如玉,微微有些婴儿肥,目似点漆,直鼻琼口,眉角飞扬,带着与生俱来的尊贵明艳。

    萧洛闪了闪神,站起身笑着迎上前:“师妹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