里也没去,陪着青鸾在邰县城里四处溜达。

    青鸾本想寻机去县衙瞧瞧,是不是他们真的在寻她,可萧洛有意无意不让她随便走动。

    第三日,萧洛终于独自出去了。

    “丹姜,顾长河哪里去了?”青鸾找不见萧洛,连忙跑去药房问正在研药的丹姜。

    “顾郎君出去办点事,下晌便能回来。”丹姜满手药粉,似在调制药丸:“阿宁找他何事?”

    “无事,我只是瞧他没在,随便问问。”青鸾与丹姜寒暄两句,便回了自己住的院子。

    她这两日已经观察过院子四周,并未发现有人看守,医馆周围也被她寻摸个遍,连医馆马廊平时有几匹马,她都了如指掌。

    自己此时不走,更待何时?

    迅速取出包裹挂在身上,悄悄溜到马廊那边,里面正好有两匹马在,其中一匹连马鞍都没卸下。

    不过,一个小厮正抱了一捆草散在马槽里喂马。

    青鸾躲在冬青树后,一直等那小厮离开才窜出来,直奔那匹骏马。

    一切出奇的顺利,她催马一气出了邰县城门,沿着官道直奔齐州方向而去。

    邰县离齐州大约九十多里,估计快马加鞭,最迟明日下晌必定能到。

    九月的天气已经微寒,道路两旁的草木皆已呈红黄之色。

    道边的田地里偶有农人在里面劳作,青鸾心里稍稍安稳一些。

    马匹一路奔驰了三十来里便口鼻喷气,似乎劳累的不轻。

    青鸾只得缓下速度,四处打量着。

    前方不远有个小村,道口边搭着一个破败的茅草凉棚,底下用一块门板摆了一个茶水摊子,几名农人正坐在里面小憩。

    “咦?一个小妞竟独自骑马在外,怕不是私奔的吧。”一名汉子笑道。

    “屁的私奔!长得那么磕碜,便是咱村的二赖子也不敢要她。”

    几人大笑。

    青鸾沉下脸,催马往前走。

    可马突然开始不听话了,竟悠哉悠哉地跑到道旁水沟边饮水,随后啃嚼草皮,无论她怎么催促,就是不肯动。

    “哈哈!丑丫头,何不进来歇息一下再走?”一名猥琐汉子调笑道:“老子不嫌你丑,下来跟咱们乐呵乐呵,保证叫你舒舒服服……”

    青鸾大怒。长这么大,还不曾遇到敢对她言语侮辱的龌蹉贱民呢,这人真是活腻了。

    她抽出腰间短刀握在手里,冷冷觑着这些人。

    胆敢对皇亲贵胄无礼,便是杀死十个八个也不足惜,不治他们满门的罪也算格外开恩了。

    “呦!这丑丫头手里有刀呢,怕不是哪个山头的山匪吧?”一人笑道。

    “既是山匪,她的马匹保不准就是抢来的贼赃,咱们见着了,自然不能放她离开了。”

    几人说着话,全都站起来,眼睛看着那匹骏马,露出垂涎之色。

    一匹好马可以卖五十多两银子呢,这种外财可不能放过。

    “丫头,你的马归咱们了,识相的就赶紧下马!老子饶你一命。”

    贪婪使这些男人瞬间从农夫变成强冦。面对弱小,所有人都理所应当认为做得了弱者的主宰。

    甚至都不需要预谋,面前这丑丫头的马匹已然是他们的囊中之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