世论,认为“当下君主已不可再靠贡租生计,

    内外贸易,当成为幕藩的真正依存”,是和横井小楠先生一样的重商主义者,曾经上书幕府,建议采取扶持商业、开发虾夷地。

    但阴差阳错,钱屋五兵卫投靠的不是重商的黑羽织党而是奥村的国学派——其实是五兵卫看奥村荣实势大,他就主动投靠了奥村。

    但人有生老病死,奥村在天保十四年(1843年)去世了,之后黑羽织党势力大张,但钱屋见风使舵,黑羽织党看钱屋实力雄厚,也轻轻放过,这些年的生意也没受到太多影响。

    怎么这次属于黑羽织党的重臣咬着投毒**不放呢?

    半兵卫是钱屋主家的支系,平时深得家主的重视——不然也不会被派到北地做支配人,掌握密贸易。

    送信人也是家主的心腹,他偷偷告诉半兵卫,钱屋使了重金得知此事背后是江户施压,认为钱屋是萨摩藩密贸易的合作伙伴,要借此整肃钱屋。

    半兵卫听了之后愁眉苦脸,两年前萨摩岛津家的家老调所广乡因为密贸易泄露自杀,这把火终于还是烧到了钱屋身上。

    岛津家连家老都保不住,前田家也没道理保全一个商人——虽然这个商人对藩经济很重要。

    “天保旧事中钱屋出力甚多,家中应该还有人体念旧情吧?”半兵卫还有一定的侥幸心理,他说的旧事就是钱屋五兵卫和家老奥村荣实的合作基础,也是钱屋能得到前田家优待的原因。

    半兵卫口中的旧事就是天保凶作(1833年至1839年)期间钱屋对松前家多有贡献。当时,天保凶作席卷扶桑各地,松前家也不能幸免,是钱屋五兵卫说服当时的治政家老奥村,扩大商贸,用利润从外地购买了大量粮食,这才让前田家没有大的动荡出现——这也是重农的奥村为什么会支持钱屋的原因所在。

    “钱财乃祸患之源啊”,送信人苦笑,原来据与钱屋交好的家中重臣反馈,幕府暗示前田家:钱屋罪证查实后,各地的分店由幕府查抄,而钱屋在加贺的资产由前田家接手,到时前田家再奉上一笔献金,密贸易的事情幕府就不再追究。

    相比鹿儿岛岛津家的家主隐居、家老刨腹,这条件是相当宽大了,据说家主齐泰已经动了心,而原本有保全钱屋之意的黑羽织党也转变了立场,主动跳出来对钱屋发动了打击。

    钱屋五兵卫有扶桑首富的名号,家产据说有金三百万两,光田产在明面上就有八万五千馀石之多,这还没算上私下里通过他人代持的隐田!各地的分店最多时有三十四处,这里的分店可不是运上屋这种打渔和贸易的规模,扶桑一共才六十六个令制国,钱屋的分店覆盖了大半。

    而且除了商业和田地,钱屋还有自己的造船工场,手下的大小船只两百余条,其中作为现在最大规模的海船“辩才船”就有二十余艘——半兵卫知道不止这个数字,比如做密贸易的辩才船就重来没有正式登记过,都是变名伪装,也就是几艘船共用一个名字。

    如此多的财富谁看了不眼红?通过孝敬收上来的肯定没有明抢来的多啊!前田家上上下下都摩拳擦掌,准备和幕府分食钱屋。

    “他不仁我不义——”半兵卫眼中凶光闪烁,他手里可是掌握着密贸易的私兵,而且钱屋在虾夷地和北虾夷地是仗剑行商,收拢起来大概能凑出大几百的伙计和浪人。

    “晚了”,送信人一看就知道半兵卫在想什么,他告诉半兵卫,前田家已经派兵监视了钱屋相关人等,尤其是伙计的家属,都有武士上门警告,町民的五人组也开始监控家人的出入,明显是早有预谋——在萨摩家事发两年后才开始动手,肯定是提前做了大量准备。

    半兵卫对此嗤之以鼻,他跟着家主做了多年的密贸易,纵横鲸海,也没看到幕府和前天家有啥了不起。

    “家主还有密信给你”,送信人又叹-->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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