家呢?是对是错,明年春天看伊豆、相模有事没事不就清楚了么。

    而且,大久保你不传达,我就自己跑到江户去宣扬。

    大久保看直秀如此固执,所以才不得不将此事告知坦庵先生和小栗——他也觉得万一如期发生了地震然后自己又没说,这罪过可就大了,但他坚持不让直秀写信,由自己在私下谈话提起,保留一定的回旋余地。

    坦庵先生看大久保神色端正,不像是开玩笑,于是赶紧让大久保把纸条递过来。

    结果大久保递上了两张纸条,还有一张是给小栗的,把坦庵先生气乐了,“这是有多不放心我啊。”

    “还有纸条么?” 小栗就是随口一问,结果大久保老老实实地回答,“家严也收到了。”

    见到这样的阵势,两位大身旗本都重视起来,这明显是直秀把自身声望都压在上面了,无论如何,自己回去都要找人查一查,最近几年的鲶灾是否明显增多,还有翌年春二月也得小心——伊豆是江川家世袭的代官领地,不重视不行。

    两急一缓,直秀交代大久保转达三件事,第一件就这么耸人听闻,那另外两件怕也是非同小可。

    这谈话实在是吃不消,还是先休息一下的好。

    三人密谈,扈从和仆人都退下了,小栗站起来,走到门口让仆人赶紧换茶和拿和果子来。

    休整了一会,谈话继续。

    另外一急就是米船来访的应对。

    直秀明确让大久保告诉两位师友,这次米船肯定来,今年不来明年必保。而且明年来的米船提督很有可能是佩里将军,此人是个自大狂、战争贩子,面带忠厚但不怀好意,必须严加提防。

    到了现在,虽然小栗和老师都还不明了咸亨洋行的米船和直秀的真实关系,但知道两者有所勾结是肯定无疑的了,而且事关重大,直秀也不藏着掖着,把自己的想法通过大久保来了个竹筒倒豆子。

    直秀认为,虽然这两年坦庵先生大力推进兰学事业,但无奈前期欠账太多,所以现在还是力有未逮。

    说到这里,大久保偷偷查看坦庵先生的神色,发现他并没有不愉之色,反而点头以示赞同。

    于是大久保继续:所以,这次米船来访,能不打最好,可要打就一定打赢,然后再和谈以争取喘息之机。欧罗巴诸国一定会在1853年后开打,只要坚持到1853年5月,那西洋诸国的目光就会重新回到欧罗巴大陆;到了1854年春天,战事扩大,扶桑就可以喘口气,而且届时《建邺约定》届满十二年,西洋诸国的注意力就会集中到中华的身上,作为远东的小弟,扶桑只要不跳就没人关注。

    至于米国,蓄奴论者和反对蓄奴论者的争执由来已久,其国内部冲突越来越大,武力争斗已经初见端倪,只要幕府继续拖延,最起码在1858年之前还能平安无事。

    小栗忠顺曾是长崎目付,坦庵先生是现任海防挂,都对海外的形式有所了解,而且这几年咸亨洋行不但提交了详细的风说书,还拼命往扶桑送报纸和相关书籍,所以两人对直秀的预见相当赞同。

    两人都觉得即使一次、两次打胜了外船,但与大局无补,直秀这套猥琐发展的思路才是老成谋国之言。

    直秀当然不会光指手画脚,他建议为了应对日后的通商谈判,现在就需要做准备,这个与西洋诸国交涉的位置费力不讨好,但非常重要,建议坦庵先生或小栗两人商量,是否由两人之中的某人出任,以免被其他清谈之辈误国。

    听到这个建议,两位位高权重的幕臣有些心动,他们最近忙于台场建设,确实没有考虑这么远,这“千里之行始于足下”,既然开国必不可免,那现在开始准备也是正论。

    他们点点头,表示这条无异议,大久保你继续。

    两急一缓,谈到-->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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