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没有完全取代辩才船但几年下来数量也不少了。

    这次就是飞剪船送的信,在五天头上信就摆到了老中首席阿部侍从的案头。

    接到坏消息,阿部大人当然是不开心了,遇到不开心的事当然要分享给同僚了,于是他赶紧把老中们和相关人等都召集起来,大家集体商议如何处置。

    此时,风说书还是幕府机密,连谱代大名和幕府自己的远国奉行们都不得予闻,但江川太郎左卫门是海防挂,所以他也看到了风说书,但最开始的议事只有老中们参与,坦庵先生资格还不够。

    但很快坦庵先生就加入到讨论之中,御目付小栗忠顺也被卷了进来——这是因为讨论不可避免的扩大化了。

    原来,老中们一个个都是经历了千山千水的老奸巨猾之辈,当然不肯轻易表态。可没结果不行啊,公方样也得到了消息,天天派人催赶紧拿出意见来,所以既然大家都不说,那找敢说的人来说,于是老中们就把风说书发放到了下一级,也就是若年寄、大目付、三奉行(寺社奉行、江户町奉行、勘定奉行)、长崎奉行、海防挂这个层次。

    可下面这些人也不是干吃饭的,依然说些模棱两可的话,初听非常有道理但仔细听啥决策也没有。

    只有江川太郎左卫门大声疾呼,“我们到底要讨论啥?通商与否可以再谈,但赶紧把米船运来的大筒及其它军械运到江户来啊,别耽误正事啊!”

    结果坦庵先生话音未落就挨了一顿排头,大目付堀利坚出面呵斥,“那是米船么?明明是唐人船!江川你有点治政敏感性好不好。”

    虽然坦庵先生被骂了一顿,但提议却通过了,确实,会要开,但大筒不能不运,于是在府的长崎奉行牧义制赶紧给在国的长崎奉行大沢安宅去信,“风说书收到了,辛苦了。但后继的事宜大佬们还在商量,那啥,你赶紧把唐人送来的货物送到江户来。”

    老中们不肯表态,可下一层的役官有样学样也不肯出头,江川太郎左卫门倒是想说,但事关重大,他又刚刚被大目付堀利坚抓到错处喷了一顿,所以他也不便再高谈阔论了。

    现任的公方样是德川家第十二代征夷大将军家庆,这位公方样命不好,老爹是著名的长寿将军家齐(1773年-1841年),家庆熬到天保八年(1837年)四十五岁才接任将军,这还不是老爹看他岁数大了可怜他,而是当时的局面太坏,把他推出来顶缸而已。

    家齐是著名的败家子,和岛津重豪、锅岛齐直齐名,生活奢侈无比,这三位把幕府、萨摩藩和佐贺藩祸害的够呛。

    当时正是“天保凶作” (1833年至1839年)的末期,民不聊生,在京都的小朝廷也出来刷存在感,批评家齐和幕府的老中们尸位素餐,搞的当时舆论沸然,于是家齐把家庆退到前台顶缸。

    大御所家齐退隐后也一直掌握着幕府的实权,还不容易等老爹挂了,公方样家庆已经四十九岁了,这时啥雄心壮

    志也磨没了,因此将幕政都托付给以阿部为首的老中们,自己对政事的处理原则是“以无事为上”。

    可越怕事事情就越多,这些年来南蛮船叩港的事情不断发生,有十年前的英吉利中华南海之战的殷车之鉴,公方样家庆唯恐此事也发生在自己头上,因此啥都可以就是涉及到南蛮船来不可以。

    所以风说书讨论到现在拖延不下去了——老中们不肯表态,下一层的役官不肯出头,那幕府只好继续扩大讨论的范围,这回把御目付、勘定吟味役也拉进来参议——但至此幕府还保留了一点理智,对谱代大名、远国奉行和其它奉行都还保密,以免造成恐慌。

    御目付、勘定吟味役等人加入后,情况大有改观,这些人的年岁稍轻,对幕政的态度相对进取,因此很快形成了观点分明的两派意见:

    一派是强硬派,要求恢复《异国船驱-->>

本章未完,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