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种烂事谁

    愿意沾染啊。

    虽然在疫病这事上保持了公正,但扶桑民间攘夷呼声的高涨,还是引起了额尔金的不安。

    要知道,这两年英吉利在远东第一等重要的大事,除了亚罗号战争外,就数天竺民众武力反英的活动令人头疼——至于和扶桑的交涉,与前两者相比,根本在泰晤士中枢排不上号。

    此时如火如荼的天竺武力抗争,最开始也只是当地反对英吉利舆论的高涨而已。

    因此,有过前车之鉴的额尔金对舆论十分重视,他联合米人特使哈里斯向幕府施压,“霍乱的是非曲直,西洋诸国必定会保持公正,但由此引发的不利于西洋人士和通商的浪潮,幕府你们必须解决!”

    可还还没等双方商量出解决方案,安政五年(1858年)七月二十二日,第二次白主之战的战报就转回了江户。

    鲁人的再次惨败,激发了扶桑很多人的信心,于是攘夷的呼声更加高涨。

    恰好,此时佛兰西特使格洛斯也赶到了浦贺港——算起来,他来扶桑的时间比英人额尔金晚了近两个月。

    虽然在亚罗号战争里英佛联手,但津门约定确定后,两家舰队就分道扬镳了。

    原来,和英吉利要到天竺灭火类似,佛兰西也有自己的痛楚——安南为其在远东唯一的根基所在,此时也是不稳。

    英吉利在天竺已经殖民多年,称得上是根深蒂固,但相比之下,佛兰西在安南的力量有限,之前仅限于通商和拥有部分特权而已。

    1856年,佛兰西远东舰队以“安南官府非法处死传教士”为由,炮轰了土伦港。但当时,佛兰西在远东只有一大三小四艘战船,所以只能泄愤而已。而这次借着亚罗号战争的缘故,13艘军舰增援远东,自然要变本加厉地向安南讨回“公道”。

    但其后来听说米、鲁、英、兰四国在与扶桑交涉通商,格洛斯当然不肯吃亏,于是他也跑到江户占便宜来了。

    在之前的亚罗号战争中,格洛斯和英使额尔金夫唱妇随,不,是配合十分默契,因此他的意见很受额尔金重视。

    在了解到额尔金的担心后,格洛斯提出了一个解决思路,这就是祸水东引!

    “你不是担心扶桑舆论不利于通商么,这好办呀,找一个倒霉鬼受过不就得了。压制不如疏导,你我两个国度又没在扶桑大动干戈,犯不上替人受过。”

    其实,格洛斯的本意就是要坑死鲁西亚。

    在对外的阴谋这方面,佛兰西是专业的。相比佛兰西,如今已有欧罗巴搅屎棍之称的英吉利,其实只是后起之秀而已。

    15世纪到17世纪的大航海时代中,哈布斯家族治下的斯巴尼亚是当时首屈一指的国度。

    而佛兰西通过和奥斯曼勾结,拼命攻击当时哈布斯家族在欧罗巴大陆的另两个领地——尼德兰和奥斯马加,最终成功地将斯巴尼亚拉下了至强的宝座并取得代之。

    直到如今,佛兰西这方面的手段依然十分高超,1853年到1856年的克里米亚战争就是这方面的明证。

    这场几乎将所有欧罗巴强大国度都卷进来的战争,其始作俑者正是佛兰西!

    鲁西亚固然有其西进的理由,但矛盾激化的却是佛兰西的手笔。

    1815年9月,鲁西亚、奥斯马加、普鲁士三方在打败拿破仑后缔结了神圣同盟,矛头所指就是法兰西。因此佛兰西在1850年挑起的圣地之争,冀图引鲁西亚西进,重而激发和列强之间的矛盾,而佛兰西也借此能够拜托在外交上的困境。

    事实正如佛兰西所期待的那样,此战争结束后,神圣同盟破裂,而英佛的关系则达到了史上最亲密的阶段。

    但在亚罗号战争中,格洛斯发现了一丝-->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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