硬。

    看大久保有心事,尽管刚才和松前已经一起吃过酒了,直秀还是将其拉到家主小酌。

    “江户这是乱命!”席间只有两人,大久保也放开心扉直接向直秀抱怨。

    江川英敏虽然是箱馆奉行并,但一直代直秀到处在北地巡视,真正的文臣之首还是大久保利济。

    这些年他辛辛苦苦地经营北地,这当家的才知柴米贵,因此没了每年的十万两“手当金”,大久保甚是不平!

    “十万两多么?多乎哉,不多也。”

    大久保看直秀这样,气得端起酒杯一饮而尽。

    今年,也就是1859年北地的总预算是81.6万金,而总支出则是85.4万金,入不敷出!——当然了,这是密帐,给幕府看的明帐可不是这样,那本帐是将将持平而已。

    从明帐上看,少了十万金北地非出大乱子不可,因此箱馆奉行所只有裁撤番组一条路可走,而且同时还必须勒紧裤腰带,把各种开支都缩减许多。

    “大老井伊扫部头所谋非小啊。”

    直秀不敢再逗,大久保可是劳苦功高的老黄牛,惹急了人家撂挑子不干了,那自己不就傻眼了。

    两人开始分析幕府这番用意。

    要说幕府对箱馆奉行所有提防,那肯定没错:

    安政五年(1858年)直秀是回了北地当箱馆奉行,可就在同年,原白主陆上大番头村田永敏却调到江户,虽然他还挂着箱馆陆上大番头的名义,但却被以传授兵法的名义,被安排兼任了讲武所教授,一直没被放回来。转到年来,村田还因“育人有术”被奖赏,从第二次白主之战后的二百石,增加到二百二十石。

    虽说二十石不多,可如果讲讲课就能增加家禄,那江户武士还不人人抢着做教授、讲习,为此打破了头也不奇怪啊!

    尤其是,村田在江户筑地铁炮洲可是风光不再,不但被讲武所众人排挤,而且所授课业也被一些学员质疑,他是仗着脸皮厚才无所畏惧,刚刚一年,这“育人有术”真不知从何论起。

    因此,幕府拉拢村田之心昭然可知。

    同样,1857年二次白主之战后,幕府对原本放养的北地群臣大加犒赏:

    当时的白主奉行江川英敏,家格一跃成为千石——之前是六百石;

    大久保利济、村田永敏、中滨万次郎三人,旗本家禄由五十石增加到二百石——大久保是白主町奉行,村田是陆上大番头,中滨万是水军大番头;

    白主奉行所的其他重要组头、番头也由御家人谱代升为五十石的旗本。

    这帽子满天飞,当然是希望收获大把对江户的忠心了。

    而且,这次的家禄也不再是由白主奉行所代发了,而是由幕府发放,因此大家和其它的幕府旗本一样,不得不将家人送到江户居住——当然了,和直秀类似,老婆被特许留在北地,孩子嘛,女孩不管,男孩里的长子必须被送到江户去。

    这些江户的留守儿童,好听点是不需要在北地受苦,但实际上就是人质。

    为此幕府破了好一笔财。

    再说了,虽然箱馆和白主合并,奉行所的大政也委任给直秀,可新设立了箱馆目付,任职的还是原箱馆奉行堀利熙,这任命真是绝了!

    在未任箱馆奉行之前,堀利熙就是幕府的御目付,论身份就高过这箱馆目付。

    把在箱馆之战惨败的

    堀利熙任命为箱馆目付,那为了东山再起,他还不得拼死搞事啊。再加上堀利熙在此地做过正牌子的奉行,根基牢固,这还不把直秀盯得死死的。

    再说了,日后随便找个借口让直秀滚蛋,那备选的人都不用派,堀利熙官复原职不就得了——这还是-->>

本章未完,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