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,到北地六年了,英敏也明白过来,虽然和外人相比自己是个西洋通,可真讲究起来,自己和专业的技术人员没法比,只能当个直秀说的“行政官僚”——对此英敏也没啥不满的,这技术官僚做实事,行政官僚做后勤,大家谁也离不开谁不是。

    英敏一顿吹嘘,什么丝紧炮身、筒紧炮身,什么立楔式炮闩、断隔螺纹式炮闩,什么褐色火药、苦味酸,将堀利熙唬得一愣一愣的。

    就在英敏的吹嘘声中,鲁人营地已经变成一片火海!

    其实,直秀一系是不想动用火炮的,因为这不是说明有外人插手么——“索伦各部”有米尼枪就已经逆天了,这还有炮,傻子都不信是民乱啊。

    但军势赞画们推演,如果不用炮也不用战船轰击的话,除了用人命填,否则这仗没法打。

    打赢才是硬道理,因此大家只能同意,“该用啥用啥,反正有小约翰拿英吉利的名义兜底。”

    果然,鲁西亚人不肯再上诱蛇出洞的当,堀直义只能下令炮击。

    说起来,这6磅后膛炮比3英寸线膛炮的射距没提高多少,一个是3800米一个是3600米,而且口径还小了不少——榴弹的话,一个是6磅一个是9磅。

    但实际当然不是这么回事了,投射速度不同,炮弹结构导致装药量不同,而装药也不同,导致实际威力几乎差了几十倍。

    如果之前鲁人没有杀害兰泡子老少,联军还真不敢这么狂开炮,因为怕误伤啊。但自作孽不可活,鲁人这次是恶有恶报,择地固守这个策略是彻底失败了。

    而之前,四个哥萨克骑兵连队400人就在征粮引起的冲突中丧失殆尽了,这没有多少马,两艘战船也在冬季被炸坏了,因此总计不到八百人的守军居然没有一人冲出重围。

    本来,虽然依江地形不利,但分三面突围应该怎么也能跑出去一部分人。

    可你之前不上引蛇出洞的当,这是对的,但多少应该派小队突击牵制啊,怎么能让对手好整以暇地修建工事呢!

    其实,如果鲁人在地狱有知,当然不肯认——你们在1.5俄里(约1.6公里)之外修工事,十二磅前装滑膛加农炮都打不到,傻子才会想起来攻击。这个冬天一来,莽撞的人早都被打死了。

    再说了,之前齐整的1500人还好些,半个炮兵队、1个步兵连、四个哥萨克骑兵连加上水军,正规兵占了7成多。可多次冲突下来,正规兵死得快、武装民跑的快,如今嘛,武装民占了近4成,上岸的水军占了4成,这仗怎么打啊!

    何况,怎么能说没人成功跑出去呢,跳江的上百人里,不是有成功游到对岸的吗?    可你们倒好,嘴里喊着什么,笑的也满和善,但拿着木杆说帮忙,可这一个劲地往水里摁是怎么回事?!瑷珲副都统关保你不仗义!

    其实,这还真不关人家关保的事,主意是特~普钦拿的。

    去年鲁人不是通知了嘛,“翌年三月,请乌龙江将军到瑷珲一行,双方划分疆界”,作为代署乌龙江将军特~普钦,他怎么敢不来。

    他凑了两三千兵马,早早地就到了瑷珲城,和关保凑的两千五百人合

    兵一处。

    特~普钦虽然是个没中过举人的秀才,文才有待商榷,但人家能做到封疆大吏,当然是有原因的——道光七年(1827年)他就投笔从戎了,依仗军功才能起家。

    因此,特~普钦和关保都是宿将。

    但这些年,朝廷不断从关外调兵,两人上任后虽然补足了兵员,还征集了一些民勇,可这实力原本就不如鲁人,数目字凑够了也不管用啊。

    因此,分兵到新瑷珲城,形成掎角之势后,特~普钦就和关保相对苦叹,“两把老骨头算是要交代了!”

    到了这个地步-->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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