r>    他浑浑噩噩地如同牵线木偶一样进了城,直到见到Tiger.Bamboo(竹前虎之助)才缓过神来。

    因为看过直秀的信,所以虎之助对西乡十分殷切。

    他俩本来就是旧识,当年直秀游学鹿儿岛时虎之助就认识西乡了,这他乡遇故知自然有一番亲近。

    如今虎之助是豪门范德比尔特家族的乘龙快婿,又是直秀一系在北米的掌舵人,正是春风特意的时候。

    当然,直秀如今还在扶桑韬光养晦,所以留学生虽然是经虎之助安排,但等闲不知道他的底细。

    但直秀在信中千叮咛万嘱咐,说西乡隆永乃无双国士,“关系扶桑气运,不可怠慢”。这种评价让虎之助破例在自家豪宅给西乡接风洗尘。

    水晶灯、红地毯、宫殿般的建筑、穿梭不息衣冠楚楚的仆人,加上悠扬的音乐和盛装出席的主人,尽管食物丰盛,可西乡愣是没注意到自己究竟吃到了什么。

    此后,西乡被安排进了范德比尔特大学社会科学院,开始了艰难地求学历程。

    虽然西乡在直秀的影响下有一些英语底子,可实际上,一切都要从头再来——玩票和专业是有差距的。

    所幸,大学里有往届白主的留学生,这些人给了西乡很大的帮助。

    这个年代,虽然是科学迅猛发展的时期,但除了数学,其它学科其实还远不如后世的深奥——1869年2月19日门捷列夫才发现元素周期表,而19世纪的自然科学三大发现是细胞学说的(1838-1839年)、能量守恒与转化定律(1842-1847年)和生物进化论(1859年)。

    至于社会科学,从两个世纪前的约翰?洛克自有主义和上世纪的佛兰西启蒙运动,再到本世纪的功利自有主义,加上各种哲学思潮和神学思想,其实远远没有后世的明白与深刻。

    但对于西乡来说,这些都是他重未深入接触和仔细思考的,因此他一个猛子扎进去就出不来了。

    “Westone疯了!”——为了保密,白主留学生在米国只使用英文名字和变名,而Westone就是西乡的英文名字。

    闻讯赶来的Tiger(虎之助)推开房门,看到的是一副惊人的景象,一向魁梧的西乡居然成了骨头架子,但,“嗯,有气,没死。”

    于是,虎之助和教授打了招呼,开始安排西乡进入社会调查——1846-1849年间,直秀、英子、虎之助、学次郎

    四人在米留学创业,当时虎之助的迷惑也很多,是直秀通过一点点让他接触到西洋社会的角落,才稳定了两个学生的思路。

    果然,一边采访上流人士、参观交易所和工厂,一边到贫民窟访问工人、到救济院调查,这生活的答案可比书本上的文字实在多了,西乡虽然没想明白,但也不再纠结对错。

    之前受直秀嘱托,他在鹿儿岛搞过农学推广,而且他出身虽然是武士但少时阶位不高,因此对民间疾苦还是有所了解的,这东西两方社会对撞,给他是带来了不少困惑,可同样也让他得到了很多感悟——但也就是新建没几年的范德比尔特大学才能有这样的宽松教育,也就是如今颇有能量的虎之助才能提供西乡各种便利。

    但好事也能变坏事不是,当1860年西乡有了自己的觉悟后,他就开始在白主留学生中搞风搞雨,成立了什么什么会,因为他个人魅力大,居然颇有拥趸——作为唯一的非白主学生,能搞成这样也是没谁了。

    所幸虎之助对此颇有经验,这留学之后想法有变化的多了,甚至还有死后不肯回扶桑的呢!

    可哪有怎样?

    范德比尔特家族如今是新约克之王,麾下的船运、铁路、钢铁、军械和零售称霸全米,而虎之助管理的实验室和各种产业如今也颇为壮大。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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