于是齐彬让西乡假扮商人去了北地,结果西乡不负所托,真把炼铁的工艺搞回来了,而且直秀还买一送二,送了《育儿秘术》和后膛枪的制造方法。

    这《育儿秘术》嘛,效果实在是好,齐彬的子女自此再没夭折过,但后膛枪就恶心人了——折腾了十年,结果鹿儿岛愣是没有仿制成功!

    说起来,也不是说一柄都造不出来,手工倒是造出来了,可不能量产顶个毛用。

    这也是安政五年(1858年)戊午之难时,齐彬在鹿儿岛老老实实的原因——之前跟着齐昭摇旗呐喊可以,但由煽风点火到自己亲自上阵,齐彬就有点萎了。这后膛枪成了齐彬的心病,他不搞明白真不敢动手。

    其实,直秀一系当年在北米搞出的后膛枪,问题还是挺多的:

    有铜垫圈,闭气的问题倒不大;卡壳的问题因为有抓壳器,倒也不是什么大毛病;可工艺上的问题还是不少,尤其是火帽质量不稳定,哑弹时有发生。

    但代差就是代差,一个打十个是不成,这打五个嘛,还是妥妥地。

    虽然这些年来,齐彬拐弯抹角地是把事情搞明白了,这后膛枪感情是当年幕府偷摸地从海外买了一批,但有一个问题他一直悬疑着,“这制造方法直秀是怎么搞到手的?”

    自萨摩从1637年(宽永十四年)遥领那霸以来,岛津家就和别家大名不同,一直有独特的对外渠道。

    但一直到安政六年(1859年)扶桑三港对外通商后,像这样的军国利器,西洋人一直对扶桑封锁——买就难了,何况是制作方法!

    因为搞不清楚直秀的底细,齐彬就一直对直秀一系保持着高度的关注。

    “世上无难事就怕有心人”,或者说“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”,这关注来关注去,萨摩这个外人反倒比幕府更清楚北地的底细!

    说起来,这也不奇怪,除了齐彬,鹿儿岛上下也对直秀一系很是重视:

    萨摩的最大收入来自蔗糖,可自嘉永七年(1853年)起北地开始广泛种植甜菜,这竞争对手能不关注么。

    结果经过仔细追查,却发现源头是直秀一系从长崎搞的西洋种子。

    坑爹啊,因此萨摩和白主的关系一度变冷,但白主系商人控制着当时箱馆奉行所一半以上的甜菜产量,这绝交是不可能绝交的,捏着鼻子也得一起联手抬价啊。

    后来甜菜的种植扩散开来,联手抬价也没用了,但白主开始大量收购萨摩的烟草、茶叶和生丝,价格相当公道,因此双方贸易额不断扩大——萨摩是有那霸的渠道,但奈何卖不去高价啊。

    在这个过程中,齐彬发现直秀一系可能有问题:

    虽然披着商人的外皮,可齐彬由己推人,这商人还不是由武家控制的。

    当时幕府是取消了株仲间,但各藩之间直接交易就算了,你一个御领和大名做大宗生意,怎么也有点说不过去吧?

    而且,白主加上箱馆能有几多丁口,买这么多货用得了吗?

    但当时,齐彬以为直秀和自己一样私通外国做贸易,这对象么,极有可能是英、米、鲁三国——安政二年(1855年),箱馆成了英、米、兰的补给港,而白主北面就是鲁人领地,这做密贸易还是有便利条件的。

    到安政四年(1857年)、五年,两次白主之战爆发,齐彬更是对此确信无疑——没有外援,凭啥能打败鲁人,别解释,解释就是掩

    饰。

    但自万延元年(1859年)箱馆开港后,隐居的齐彬可不敢这么想了:

    当然,他还认为直秀等人是个二道贩子,可这个二道贩子不但能贩卖,明显还能自产啊!

    当年三港对外开埠,洋商云集,萨摩的蔗糖、茶叶和生丝不愁买-->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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