加偷偷摸摸,这移民人数上了一定规模就难以扩大了。

    而幕府出面垦殖虾夷地的话,就算没钱还有法令,这和箱馆自己傻傻地努力完全不可同日而语。

    但直秀做梦也想到,大目付伊泽居然想来个全包大委托,这不是天上掉豆包是什么。

    当然了,箱馆奉行如今是苦尽甘来的堀利熙,伊泽等人看上了直秀的,不过是其多年在北地经营的根基,而且估计日后免不了顺手借些钱粮之类的。

    可这些人惦记直秀的钱、物,直秀也惦记这些人送去的移民啊,因此各怀鬼胎的两人一拍即合,聊的非常爽快。

    自这次大目付伊泽的请托后,就好像触发了什么机关一样,各家有意去北地垦殖的,自此都纷纷找上门来。

    直到文久二年(1862年)七月下旬,大久保利济以箱馆町奉行的身份到达江户,直秀才消停下来——毕竟县官不如现管,这垦地虾夷地还是要以箱馆奉行所为主嘛。

    不过,毕竟垦殖虾夷地和公武合体比起来,只能算是细枝末节,因此这两个月来,江户风云涌动,大家主要关注的还是这件大事:

    这六月七日,敕使大原重德就到了江户,没等了几天,这位公卿就入江户城宣旨。但幕府接旨之后,这位敕使却死赖着不走,要求幕府尽早给予答复。

    敕旨里大致说了三件事:

    一、公方样家茂宜率诸侯入朝,议决内外事宜;

    二、宜依丰臣太合之故典,选五大藩,为五大佬,以咨询国政;

    三、宜以一桥庆喜为夹辅,松平庆永为执政,故戮力协心,以指挥中外。

    可这三件事没一样是好解决的:

    首先是“将军入朝”。

    这看起来没啥,征夷大将军也是朝廷的官职,臣子觐见皇帝,本份事也,但实际上,自宽永十一年(1634年)三代将军家光觐见明正女皇之后,至今扶桑皇帝和幕府将军就再没见过面。

    这王不见王的传统,是因为幕府一直牢牢压制住了京都了小朝廷,见面干嘛,火上浇油奚落别人,这不是没事找事么,因此索性不见。

    可如今乾坤异位,这公方样入朝就是幕府低头认输,哪有这么容易接受。

    那能不能不去呢?

    不能。

    因为有两家强力大名在四月入京都,导致如今小朝廷声势大震,如今已经赫然隔绝了西国,而且近畿这块,闹得也十分厉害。

    而这两家罪魁祸首呢,就是萨摩岛津家主齐彬和长州毛利家世子定广。

    这毛利定广说长州有变回藩,结果中途拐进京都,是难以洗白了;但齐彬不一样,他跟幕府抱起屈来:

    “我冤枉啊,四月入京都是因为当时浪士生事,为稳定时局不得已而为之,怎么能和毛利家相比并论呢。”

    齐彬敢这么说,当然也是有依据的:

    今年正月十五,坂下门外老中安藤信行遇刺,这民间攘夷的浪士受此事刺激,愈发活跃起来——樱田门之变,好歹还在江户城的护城河之外,但坂下门呢,在御曲轮内,这戒备森严的城桓内发生刺杀,问题之严重可想而知。

    等齐彬参觐交代路过播磨国姬路的时候,居然有两百多浪士阻拦,要求齐彬改道京都尊王。

    齐彬当时震惊不已,只好要求大家相信朝廷、相信幕府,说这事我知道了,日后必然给大家一个交代。

    可齐彬继续往江户走,到幕府伏见奉行所的时候,他才确信大事不妙,因为当时浪士云集,居然攻打伏见奉行所成功,把幕府的伏见奉行都赶跑了。

    齐彬是三月从老家鹿儿岛出发的,可走到四月,到伏见就走不动了——当时号称近畿志士数万,这伏见奉行都-->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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