指望着从他这里得到一些内幕消息,好回去和家主商议是否入股。

    前面庆喜的谋主藤田彪,扯着大久保利济说虾夷地垦殖的事情,大家就有些不耐烦。幸好主人崛直秀出面,将话题转到了横滨劝业银行身上。这家银行是幕藩合营的第一家产业,对要新建炼铁所的具体经营有极大影响,大家才又耐住性子听了下来。

    可庆喜的谋主藤田彪突然说了一句,“攘夷在即,这银行却有助洋人贸易,恐怕不妥吧”,这话可不中听

    :

    只要这对外贸易还没断,那这劝业银行就大有助益;

    况且,你庆喜的一桥家、藤田出身的水户,不都是入了银行的股,这说不妥,未免有点晚了吧。

    见有些冷场,佐久间象山就想出面转圜一二,可这时桥本纲纪却忍耐不住了:

    “到底谁是今天的主宾啊,你们这喧宾夺主过份了!”

    他清咳一声,终于正式登场。

    一出手,他就硬怼了藤田:

    “攘夷非同小可,如今朝廷和公方样都没有定论,东湖先生有些危言耸听了。”

    听到这句话,大家脸上都露出了神秘的笑容。

    原来,藤田一直秉承着齐昭一系的武力攘夷理念,可最近风向有些变化,这武力攘夷的呼声已经弱了下来, 桥本这家伙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呀。

    本来,小朝廷以攘夷为旗号搅动风云,今年开始大占上风,把幕府逼的那是节节退让。

    可谁知道,六月初松平庆永就任幕府大老,这局势居然又变得扑朔迷离起来。

    作为齐昭一系的主将之一,庆永居然是个开国派,主张的是温和攘夷,这不是坑爹啥是坑爹啊。

    原本呢,小朝廷在外,齐昭一系在内,两者勾结,这才造成了幕府的极端被动,可庆永掌握大权后有意反水,这局面就好看了。

    从六月份的敕旨开始,幕府几乎步步都走在小朝廷前面。

    当时的三事之策,朝廷要求公方样上洛、庆喜和庆永秉政以及设立五大佬,可幕府连消带打,居然将此事轻易化解了:

    公方样上洛,答应你又怎样,文久三年二月,也就是翌年二月,这不就腾挪出时间了么;

    庆喜和庆永秉政,其中庆喜是在敕旨到了才上任的将军后见,可庆永早在敕旨到来之前就当上了“大老”,这敕旨放了个马后炮,因此威力大减;

    至于从诸侯之中选拔五大佬,好啊,大家都到江户来,商量怎么个选法,结果还让幕府反而借到一波朝廷的势。

    而到了十月份更搞笑,小朝廷又先后派来江户两拨使者,可也没讨到好。

    一拨试图以安政大狱作文章,要求幕府大赦天下,结果到了才知道,幕府已经提前赦免了所有与戊午密敕无直接关联的犯人,如桥本纲纪、西乡隆永这样的,已经大摇大摆出现在江户了。

    而另一拨使者更惨,其要求“确定攘夷日期”和“设立亲兵以守御京畿”,被幕府直接就顶回去了:

    “君不密失其国,臣不密失其身,几事不密则成害。这将军上洛之后,自然会和皇室禀报,因此现在问攘夷计划,是不是有些不太合适啊。

    而‘设立亲兵以守御京畿’,如今会津和白主都上洛了,是做得不够好吗?”

    泄密这个大帽子扣下来,又隐隐涉及到皇室权威,那可真没几个人愿意戴。

    再说到会津和白主上洛,出使的公卿更是有苦说不出:

    这会津三千人得了白主资助,堪称是鸟枪换炮,再加上北地一千的虎狼,九月底一入京都就将闹事的浪士扫荡一空。

    两家做事有理有据,每次动手,或有京都町民的佐证,或有西洋-->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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