直点头。

    抱着万一的想法,直秀问西乡:

    “欧文的思想你也熟?”

    西乡诧异地看回来,意思是那还用问嘛,欧文在米洲的新哈莫尼也曾经搞过试验,多有名的人啊。

    好吧,你赢了。

    直秀做梦也没想到,他把吉田、西乡送到海外去有这个效果,看样子,这是出现了两个社会变革者?

    可细想一下也不奇怪,原本西乡后来就是著名民生治政家,而吉田虽然死的早,可也是最早提出豪商豪农才是扶桑希望的人,如今这两位早早打开了眼界,因此再激进点也没啥不是。

    于是,直秀终于听明白了,吉田说了一大堆,其实就只有一个主题,皇室、幕府、诸侯都是扯淡,要建设新扶桑,这些人都指望不上,未来只能靠觉醒的民众。

    而西乡和他的意见一致,早在去年两人就在江户就勾搭上了,如今正在各自的藩国默默积蓄实力,接下来准备大干一场!

    “你们和我说这个,凭啥啊,不怕我向你们家主揭发吗?”

    当然不怕了。

    不说这两位都是直秀送到海外的,就算直秀在北地干的这些,那是正经人能做出来的么?

    当年和这两位一同留学的,还有一批北地的学生,这些年之间都没断过联系,因此北地的变化这两位有心人都看在眼里。

    外人看到的,是北地锐意进取,而这两位通过蛛丝马迹看到的,那就是狼子野心了:

    全民皆兵是为了应付鲁西亚,可能吧,但有实力者有特权,这铁炮发下去了,百姓、町民还能如过去一样老老实实听话?

    而且,搞什么“同足轻”,其实不就是消除地位差异进行平权么,这骗得了谁啊。

    两人都是吃过见过的,一琢磨就知道这里面可能有鬼。

    这番解释直秀听得连连摇头苦笑,这放出的鱼自己成精了,真它酿地可怕!

    可直秀就纳闷了,你俩是去年才结识的吧,怎么这么快就勾搭上了?

    说起这个,其实很简单,志同道合而已。

    去年十月,幕府大老庆永的心腹桥本纲纪,他复出时,直秀不是给他举办了个接风洗尘宴会嘛,当时吉田、西乡都有出席。

    这认识后,同是外样大名家,又要联手做事,那还不得走动一下;走动之后,这都是文化人,那互相谈点学识也就顺理成章了。

    这一谈不要急,两人发现对方都是熟悉西洋学说的,这可就不正常了——虽然自安政元年(1854年)扶桑开国后,兰学就大兴于世,可你对海外风物如此了解,如同亲眼所见一般,这不是闹嘛。

    两人都心有所疑,因此回去之后就互相打探跟脚。

    这一查不要紧,都发现对方有三年游学四方的经历,而至于到底在哪游的,却都语焉不详。

    这履历似曾相识啊,两人一琢磨,莫非对方和自家一样,也是偷偷出过洋的?

    于是呢,抱着这样的疑问,这两人交往更加密切,连后来陪家主上洛也没耽误双方的交流。

    文久三年(1863年)三月家茂上洛后,皇室、公卿、幕府、诸侯加上各家的陪臣、浪士,那是群魔乱舞,好一番乌烟瘴气。

    松平庆永和岛津齐彬见事不可为,早早地就抽身而退了,齐彬回老家、庆永回江户,直接都溜了;而老奸巨猾的毛利庆亲,也让世子定广留下出头,自己跑回长州了。

    臣随主便,家主走了,吉田和西乡那得紧紧跟着呀,可在分手之前,最后一次聚会上,这两人结盟了。

    当时呢,吉田醉酒

    狂歌:

    “……

    昏昏-->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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