再加上“贺茂”的口彩,因此将军家茂对此也颇为重视,去年就陪同扶桑皇帝参加了这一大典。

    这次公卿岩仓到此,明里是给家茂庆生,暗里嘛,则是缓和关系来了。

    他向直秀暗示,只要茂敏出席葵祭,事后他保证直秀官复原职,就算不是安房守,但也从五位下的其它职位。

    但直秀对此不置可否,除了表示感谢外,并无丝毫热衷之意。

    于是两人虚情假意地周旋,而旁边的人则冷眼旁观——说白了,这是朝廷和幕府斗法,作为棋子的白主只能身不由己地跟着折腾。

    正在此时,西园寺努力匆匆地回来了。

    直秀也懒得问到底发生了何事,只是低声吩咐近侍,赶紧将闹事的学习院讲习送走,此事到此为止。

    树欲静而风不止。

    直秀倒是想息事宁人,可人家西园寺不干啊。只坐了一会,他就不顾岩仓的劝阻,大声质问直秀:

    “大义不可敬乎?人言不可畏乎?仁者之勇可敌乎?”

    听了前两句,直秀还正容以待,不过听到“仁者之勇”,那直秀就只有苦笑了——传说中陈不占是被吓死的,这仁者之勇说起来好听,知行合一、慷慨赴死,可说到底,有啥用呢?

    平生袖手谈心性,临终一死报君王。

    嘿嘿,这句话是有些刻薄了,但真的说起来,这自己死没啥,人家愿意嘛,可拖累别人一起死,凭啥啊?!

    原来,刚才西园寺出去干了啥,早就有人告诉了直秀:

    闹事的一群人,不但是朝廷学习院的讲习,其中还有直秀的老熟人宫部鼎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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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本来这些人和白主不搭界,可宫部出身肥后熊本细川家,不但是直秀少年游学时的相识,而且和如今的白主水军番头河上玄明有旧——早年宫部未脱藩时,颇受细川家老长冈是容信重,当时宫部借此对河上的亲家和养家都颇有照顾。

    这次河上玄明开船送直秀等人到大坂,后来又跟着上洛。 而得知河上到了京都后,宫部就常来勾搭,和白主上下混了个脸熟,因此这次才能被请进了四季楼。

    今天宾客众多,河上安排完宫部一行就忙去了,而陪着宫部等人的,则是组头石川润次郎。

    可谁也没想到,跟着宫部鼎藏来的松田重助、大高又次郎等人和润次郎话不投机,席间越说越僵,因此北添源五郎从楼梯摔下的时候,才被这些人借机取笑,进而引发了斗殴。

    打无好手,骂无好口。

    虽然闻讯赶来的河上玄明尽力劝解,但双方依然纠扯不清,甚至当西园寺赶到的时候,双方依然在互相指责:

    宫部带来的人,认为白主不尊重他们,把他们安排在一楼的偏僻個室;

    而白主这边说讲习院的人言语无理在先,而且贺喜的客人居然敢嘲笑主家,实在是甚为失礼!

    西园寺本来就不是来调解的,他就是借此拜托纠缠而已。听了一会,他却恼怒起来:

    学习院讲习这般人,有认得他的,自然纷纷叩首施礼;可白主这些人,被直秀调教得无法无天,自然没把他当回事。

    而且,当西园寺命令两边和好后,白主方面却依然不依不饶,非要对方道歉才行。

    就连陪着来的龙马,也没管他的脸色,让河上玄明劝说宫部鼎藏“立刻带人离去” ——实际上就是撵人。

    这天大地大,面子最大。

    西园寺颜面受挫,加上听了双方几句闲话也甚是窝火,这才回来没坐一会就开始发飙。

    其实,最开始听说有学习院讲习参与,直秀的脑袋就一个比两个大:

    所谓的学习院“讲习”-->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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