里知道,自己还有飞来的艳福,此时他正坐在借来的小栗家马车里,为顺利压倒豪商首领山井家而样样得意呢:

    “宽太我告诉你,就任江户町奉行的家主,要复兴江户市井,这些豪商又不是没好处。

    因此呢,你我只要出面这么一说,哪有人敢不配合啊。”

    微微一笑后,喜事重屋宽太连连点头附和。

    不过呢,他心中可不完全赞同,要是有把握,你利八何必非要借小栗家马车虚张声势呢。

    但事情办成了,这点瑕疵就别扫兴说了,毕竟这事也和他大有关联,他和利八一样开心:

    如今是庆应元年(1865年)六月。

    自从安政六年(1859年)六月三港开埠以来,洋布、洋纱蜂拥而入,而生丝、丝绸、茶叶外销不断扩大。

    按理说,输入的洋布、洋纱售价低廉,输出的生丝、丝绸、茶叶价格高涨,这对扶桑应该是好事。

    可问题是,哪有这么便宜的事啊。

    在洋布、洋纱冲击下,江户町人、百姓反而更加困苦了——衣服的价格开始是降了,可开埠以来物价飞涨,这如今衣服的价格,反倒超过了从前!

    据说是因为生丝、丝绸、茶叶价格不断高涨,各地改良田为桑园、茶园,导致产出的粮食日益减少。

    而民以食为天,这粮食一上涨,那所有货物的价格都开始跟着上扬。

    另外,这纺纱乃是普遍营生,在町人、百姓乃至普通武士家中,这纺纱都是补贴家用的常见活动,可如今嘛,几乎都废止了——因为赔本,连木棉(棉花)都不种了,那纺纱根本不就成了无本之木、无源之水嘛。

    可这些和宽太有啥关系呢?

    关系大了。

    宽太是喜事重屋的番头掌柜,而喜事重屋呢,则是江户最大的行商店,负责走街串巷的货郎,足足有上千人之多。

    这町人乃至普通武士没钱了,生意如何做的下去。

    更为雪上加霜的是,文久二年(1862年)幕府进行了革新,放宽了参觐交代的限制,导致诸侯各家纷纷撤离江户。这有钱的武士老爷们都跑了,江户经纶就更加一蹶不振了。

    幸好呢,喜事重屋是从枣屋组演变来的,这上门有人啊。

    枣屋组背后的呢,是原箱馆奉行堀直秀大人,如今更是国主格的诸侯白主松平家,所以路子野的很:

    自从安政六年(1859年)六月三港开埠以来,喜事重屋就被提点,要求其收拢江户的手工品,然后自有人联系洋商收购。

    而且呢,自文久元年(1861年)起,喜事重屋就被要求,大量买进洋布、洋纱,然后制取洋服及绷带啥的。

    喜事重屋是江户最大的行商店,和町民、职人手艺人联系实在太深。

    这各家各户在包销的承诺下,替喜事重屋做工,然后他们再用赚到的钱,换取喜事重屋的各样货物,实在是皆大欢喜。

    可问题是,以山井“越后屋吴服店”为首的行会组,对此横加阻拦。

    这个借口嘛,一是说喜事重屋鱼目混珠,做出的东西品质太差,不但平白败坏了大家的名声,而且给扶桑丢脸;二一个,则是谁给喜事重屋做工,那各家吴服店就联合起来抵制他——继续开店是开不成的,甚至连和此事有关联的雇工也要被辞退。

    要不是喜事重屋背后的枣屋组也根深叶茂,喜事重屋早就被逐出江户了。

    今天宽太跟着利八拜访山井家,得到的承诺就是喜事重屋可以放

    开经营,因此宽太能不高兴嘛。

    当然了,利八不是光为了喜事重屋,他是受了背后小栗忠顺所命,小栗新上任江户南町奉行,这复-->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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