要,而坦庵先生的兼职很多,精力分散,例如“江户台场”就是坦庵先生同时主持修建的,这一分心啥也不好干啊。

    另外,佐贺还占了地利。扶桑的大煤矿分布在九州岛北部、虾夷地西部,佐贺藩用的是高岛煤矿产的优质石炭,而韭山用的是关东平原北部煤矿所产的石炭,质量和高岛煤矿的优质石炭根本没法比,杂质太多,炼出来的焦炭供热效果很差。

    另外两地的铁矿石来源也不同,佐贺藩比较机灵,一开始就用的是本州岛“中国地区”的优质铁砂,根本没用九州岛的劣质铁砂,而韭山在后来才发现铁砂的问题,转而使用南部藩的优质铁砂——劣质铁砂中的磷、硫含量较多,炼出的铸铁质量较差。

    解释就是掩饰无能,反正未来江川坦庵先生在建造反射炉上结结实实地栽了个大跟头,基本上可以说晚节不保、名声尽毁。

    直秀不想让自己的老师重蹈覆辙,所以除非他参与,否则他不能让坦庵先生开始建造反射炉。可直秀压根不知道,坦庵先生把建造反射炉的任务是默认交给他的。

    坦庵先生今年已经四十四岁了,自认虽然不能说是年老体衰,但已经感觉到精力大不如以往,而他最得意的兰学学生佐久间象山,对治政和军制的兴趣更大一些,所以他把兰学实务的希望寄托在直秀身上——毕竟不是每个兰学学生都干玩金肥的,味道有源而独特,能坚持出成果这就是务实啊;另外风在扶桑被视为灾难的象征,只有直秀“大胆”把他用为动力,还成功了。自古成则官军败则贼寇,干不成是鲁莽猪突,干成了就是胆大心细——挂逼自带光环不解释。

    直秀有很多话要和坦庵先生讲,却不知从何说起。

    首先,坦庵先生在政治上有些天真,“干大事而不惜身”,这个倒是没错,但也分环境的吧,上下团结,干了能出成绩还可以,如果上下存疑,拖后腿的辣么多,“干大事而不惜身”就直接等同于“不惜身”,凉的快啊。但直秀这个身份,低级旗本,议论天下在这时保守的风气下是不是显得太“猖狂”了?所以不能说,只能事前“拖后腿”——千万别开始干啊。

    其次,坦庵先生是直秀能接近的身份最高的幕臣了——小栗忠顺还没接任家主,只能在公方样身边打酱油。之前,直秀通过坦庵先生推广先进的农业姿势,今年又通过坦庵先生推广风车,现在离第一次黑船来访还有八年多一点,这段时间能通过坦庵先生弥补哪些差距?

    扶桑和欧罗巴各国对比到底差哪了?德川幕府锁国期间打退了多次外国军舰和武装帆船,怎么这次在1853年突然就跪了?难道是1853年之前幕府出了什么大问题?

    真没出什么大问题,现在到1853年之间扶桑和幕府基本上是平稳发展,没有大动荡。英吉利中华的广州之战发生在1840年-1842年,过了十几年扶桑已经从开始时的担惊受怕中缓过来了,清酒照样喝,能剧照样看,吉原游廓依旧繁荣,太平梦还没醒来。

    那么到底差哪了?

    其实就差了个轮子——以前闯入扶桑海域要求开港的都是风帆战舰,而黑船来访的四艘战舰里有萨斯凯哈那号巡洋舰、萨斯凯哈那号巡洋舰,这两艘战舰是外轮式快速帆船。啥意思?也就是这两艘船是蒸汽风帆战舰,装了明轮之后机动力大增,可以在江户湾搞事了。之前的风帆战舰机动性主要看脸,风向、风速合适机动性好,如果老天不给面子,航行缓慢的话,在江户湾的狭窄入口——浦贺奉行所的炮台“台场”那里讨不到好处。

    当然,双方火炮的差距也越来越大。自从1784年英吉利人亨利•考特发明了反射炉后,欧罗巴的铁炮性能逐渐超过了东方的青铜炮。

    火炮的性能取决于炮口的尺寸,炮口尺寸代表了射程和威力——这句话是错的,或者至少不是完全正确,火炮的性能有射界、射程、威力、射速和耐用性,而这些是由火炮的材质、结构设计、发-->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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