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凉的,慢慢地变得僵硬,一动不动,她再也没有办法再回握住我的手,再也没有办法对我温柔的笑一笑。甚至,她的头发都是杂乱的,混着血水狰狞不堪,简直是糟糕透了,她……她明明是那么在乎自己形象的一个人,最后却沦落到了这种境地。我叫她,她却再也不理我了。”

    那些虚渺的画面,隐藏在最深处的记忆窜了出来,让她头疼欲裂……

    每每想到这些的时候,连呼吸都是疼的。

    生、死,原本都是人生中的大事。

    可死亡,因为不舍和留恋,更让人难以释怀。

    气若游丝,她的眼神有些木讷,“这一幕,就发生在我的眼前。”

    起先,她一直以为楚滢柔是在母亲去世后,才出现在慕镇南身边,可实际上不是。

    她是在后来才知道,楚滢柔和慕镇南一直都是有来往的,而这件事,秦婉是知情的。

    “事后他们告诉我,我母亲生前患有很严重的抑郁症,是不得已才被控制在医院。而楚滢柔,是看望她最多的人。可当天,就是楚滢柔对他们说,可以停掉我母亲服用的药物。”

    可是,那些药是不能停的。

    抬手摸了下眼角的泪。

    “我那段时间在国外,老慕瞒着我母亲的情况,他不愿意让我知道。我知道他和我母亲在一起也不开心。可是,我不能忍受的是,他怎么可以和那个女人一起,针对我母亲。即便他和我母亲没有太深的感情,也不至于断绝了这最后的生路。”

    这是让她最难释怀的一点,也是最不能原谅的一点。

    两个不想爱的人,即便不能好好地相守到最后,难道连最后的一丝生路都要斩断?

    在她的印象里,慕镇南从来都不是一个残忍的人。可是,在秦婉身上,慕镇南一次比一次残忍。

    “所以,我没有办法和她心平气和地说话,我不想见她,不想听到她的声音,不想了解关于她的一切。”

    楚滢柔是个让人看到就没办法生出讨厌情绪的人,可就是这样一个看似完美无缺的女人,间接断送了秦婉的生命。

    她知道,上一代的结合,不完全是因为感情,她虽然做不到感同身受,但是会试着去理解。

    那些错过了的爱情,固然会让人觉得可惜,可是,即便慕镇南和楚滢柔之间有再多令人惋惜哀婉的理由,也不能成为伤害她母亲的借口。

    所以,她没办法谅解,没办法成全。

    选择谅解,选择成全,对她来说,就意味着对母亲的背叛。

    “因为她,所有一切都变得很糟糕。所以,即便她和慕镇南的感情坎坷,他们也不是唯一作出牺牲代价的人,即便他们的曾经可怜,我也不能原谅他们。”

    “如果真的不想见她,那就不必去见。”上官景宇伸手轻触着她的鬓角,将她按在自己的怀里,即使她不说,他也能感受到她不断颤动的情绪。“不用勉强自己去做不愿意做的事。”

    慕梓潇说的对,这世界上,没有一种难过是可以感同身受。人们最多是理解感受,可他希望,她在难过的时候,他能够是陪在她身边的那一个。

    过了一段时间,等到怀里的人慢慢平复下情绪之后,他才开口,“我已经让林陌去了解情况,他会第一时间给到消息,你先不要担心。”

    “上官景宇,你不要对我太好。”慕梓潇扑在他怀里紧紧地环着他结实的腰身,他身上那股令人安稳的清新一点一点渗透过来,他给到她的温暖,让她哽咽,“你对我太好的话,会让我怀疑这是一场梦,我会害怕醒过来的。”

    “是不是傻?”笑着伸手揉了揉她的发顶,“你是我填在配偶栏上的人,是我的妻子,我这辈子就打算结这么一次婚,不对你好对谁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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