头,站在龙头,偶尔可以感觉到溅起的浪珠。

    燕林在这条道上走着走着,发现龙头的尽头坐着一名女子。女子双腿自由荡下,面朝大海。燕林走近了发现那人竟是俞乔儿。俞乔儿也听到了燕林的脚步声,回眸一下,起身与燕林见礼。

    重逢之时二人再不复当年少年,两人相隔甚远,像是在避嫌。

    燕林打破此时的沉默:“经年未见,夫人可好?”

    俞乔儿看向大海,茫茫无际:“明知故问,我看上去就不太好。”

    燕林不知该如何回答,既然之前俞乔儿就因为他的事和谢折枝吵过一架,那现在他就不应该在此处逗留,准备离开。这时身后传来急促的脚步声,随声音而来的是谢折枝,他一把抓起夫人的手,怒问:“我就知道,你们俩在这里私会,是不是?!”

    谢折枝一脸愤怒,一看便是认定了心中所想。俞乔儿的手被他抓着甩也甩不开,也怒道:“正巧在此处遇到,如何能叫私会?”

    燕林不想引起二人争吵,连忙道:“谢夫人在此处看海,是在下冒昧打扰了,就此先行离去。”

    “你走什么?”俞乔儿叫住燕林,看上去气愤极了,对谢折枝道,“只是说了句话你就怀疑成这样,我们之间到底有没有信任?”

    “你怎么不问问自己究竟值不值得我信任?嫁给我之前就说爱慕他,现在还和他说话,你眼里还有没有我?”

    “左不过说了两句话,我是做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吗?”

    “两句话?我看你们是卿卿我我说了一晚上的话吧。”谢折枝怒指燕林,“还有今天下午,他一回来你难道不是立刻就凑上去了?”

    “那是因为段掌门受伤,身为女眷,我不该去照顾她?”

    “你你你,说什么你都有理,我说不过你!你现在跟我回去!”

    谢折枝强行拉着俞乔儿要走。俞乔儿暴怒,不知从何处抽出匕首,在谢折枝手上一划。谢折枝吃痛,鲜血淋漓,立刻放开了她。

    见俞乔儿动手,谢折枝更是失了理智,一个箭步就要上去和俞乔儿扭打。没想俞乔儿竟然跳跃至龙头边上,匕首指着喉咙,对谢折枝歇斯底里地怒喊:“你给我滚!”

    谢折枝和燕林同时愣住,燕林手已握拳,要是俞乔儿有进一步的举动他就要出手。这样的争吵一定不是偶尔发生,若非积怨已深,情绪的恶化不会这么快。

    谢折枝气得跺脚,但他也从没想过要把夫人逼死,指着俞乔儿,半晌才说出话来:“好好好,你不如就跟他走!你个贱妇!”

    突然一阵怒火燃烧在燕林心中,好在谢折枝撂下这句话之后就走了,否则他此番出言恶劣,燕林或许会和他干上一架。

    水花微溅。

    匕首落入海水的声音。

    俞乔儿背对着燕林,缓缓在龙头尽头坐下。

    她没有哭,只是望着残月,情绪不稳,肩头起伏。

    为了俞乔儿的声誉,或许燕林此刻应该转头就走。可俞乔儿现在满腔悲愤,不清楚她会做出什么,若是一时想不开自尽了,那就是他燕林过于无情的错。

    于是燕林没有走近也没有走开,只是坐在廊道的栏杆上,左手抱着廊柱,静静守着龙头尽头的俞乔儿。

    前方是浪潮汹涌的汪洋大海,头顶是无尽的苍穹,瘦弱的女子无声而坐,显得格外娇小无助。

    无人说话,只听得海风呼啸,惊涛拍岸。

    良久,俞乔儿情绪稍微平稳之后,她打破了宁静:“你也不用同情我。”

    “我……”燕林道,“没有这么想。”

    俞乔儿脸上带着些许桀骜:“我也从不同情自己,终究都是自己做的决定。决定做错了,这些就是后-->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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