着魏忠贤。

    朱由校也在等,等着魏忠贤抛出重头戏。

    魏忠贤既然来了,那就肯定是有把握,至于这货一副委屈得想要去死的样子,朱由校是压根一点儿都不信。

    这老家伙,浑身都是戏,在自己眼前的一个表情都不能信。

    “爷,老奴查到了,是地方上那些给世代为朝廷管理盐场的东家们,勾结官府,放出了假的通告,蒙混视听,促使民变!”

    “这次的青州府民变,就是乐安盐场的唐万丰在搞鬼!”

    朱由校显得有些惊讶,“他们不过是替朝廷管理盐场,会有这么大的能耐,连地方官府都与他们勾结?”

    “唐万丰又是谁,朕怎么没听说过。”

    魏忠贤顾盼上首,见皇帝情绪逐渐稳定下去,这才起身说道:

    “唐万丰是乐安盐场的东家,自永乐年间开始,唐家就在替朝廷管理乐安盐场,如今早已是根深蒂固,一些地方官员,根本不敢招惹。”

    “这次青州府民变,其中定有蹊跷,就是那个唐万丰在搞鬼!”

    朱由校没关注别的,也不想知道这个唐万丰有多少手段和靠山,天大的靠山,再牛的大人物,有朕厉害?

    朕是谁,朕是大明的皇帝!

    只要还是在地上走的,就没有比朕还大的!

    他们的背景顶了天也就是个六部侍郎、尚书,可新盐法的背后是朕,是全天下还尊王令的明军将士!

    想要用民变逼迫朕就范,放弃推行新盐法?

    想法不错,可是朕不在乎,民变可以镇压,新盐法必须继续推行!

    “有证据吗?”

    魏忠贤摇头,“这个时候,只怕各地盐场得知了李家的事,早就将账目销毁干净,再想查到什么证据都是很难了。”

    “行,没有证据…”

    朱由校冷笑一声,自语几句,问道:“官府告示的事查清楚了吗,与朝廷的新盐法有没有区别?”

    这次魏忠贤点头,说道:

    “登州府衙、青州府衙,两淮各州县的告示,十之七八皆与朝廷新盐法相悖,证据确凿,但…”

    朱由校不悦道:“但是什么?”

    魏忠贤显得有些迟疑。

    “但是涉及人数众多,地域甚广!”

    “从登莱至两淮,日后可能还有福建等处沿海的官员牵连,朝廷如若处置了这次,日后的都也要一并处置,人数太多。”

    “陛下要三思啊…”

    魏忠贤说的很犹豫,心里却是乐开了花。

    他也明白,皇帝这次虽然是声色俱厉的斥责自己,可这件事应该怎么处置心里早该有了主意。

    和以前一样,自己这个阉党魁首不过是个提话的、背锅的,最后真正能定下来的永远是上边那位。

    魏忠贤猜到自己可能会有什么下场,可事到如今他已经回不了头了,只能寄希望于皇帝能顾念旧情。

    要是现在不给皇家干活了,魏忠贤保证,自己绝对是有史以来死的最凄惨的,想要权倾朝野的老太监,没有之一。

    “河间府兵备是卢象升吧?”朱由校看了一眼魏忠贤,道:“传诏,命卢象升率天雄军去青州府,平定乱局!”

    “对于这次的乱民,先抚后剿,若是冥顽不灵,非要做有心人的炮灰,给朕全部剿灭,不要留情!”

    “至于各地盐场,强令收回,由地方驻军配合巡盐司暂管!”

    一句话,没有证据抓你,可盐场本来就是官家的,你是替朕在管,现在朕要把自己的东西拿回来。

    你敢不给吗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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