死水微澜的心中顿时又燃起了熊熊烈火,竟也顾不得男女授受不亲,走上前去,拉着苏三娘的手道:“三娘的安排,非常有前瞻性,又有神力相助,陛下的安危,就拜托你了!”

    苏三娘将手抽回,并非因为男女授受不亲,只是对李秀成话语甚为不解,疑惑道:“忠王这是说的什么话?苏三娘我不过会一些道法方术,虽对妖物是巨大的威慑,但对清妖,三娘无论文治武功皆远远不如忠王,忠王才是我天国统军之人,怎么说得好像只有我带着陛下前往湖州似的?”

    李秀成微微一笑,应道:“三娘说中了,我还真是这么打算。”

    苏三娘惊道:“为什么啊?”

    李秀成道:“此去广德,无论走哪条路,一路上定然会遇到清妖阻截,我李秀成名头太响亮,恐怕‘一颦一笑’都早已被清妖牢记在心,可三娘与陛下的相貌,清妖却不记得,在他们心中,苏三娘早已作古,陛下更不用说,他们连名字都搞不清楚,误认为‘洪福瑱’,更别说长相了。因此这一路上需要的不是我这样的武夫突围,而是用巧力规避一切可能的争斗,如此一来,三娘带着陛下上路,常人眼中就好像是母女结伴出游,定然不会引起清妖注目。”

    “可是,这……”

    苏三娘还想说些什么,只见之前那两个负责侦查的圣兵已拍马赶回,到了三人身前,急促道:“陛下,我们得快些离开此地,我们刚探得,在山那边出现了大股清妖,正往此处赶来!”

    洪天贵福惊道:“有多少人?距离多远?”

    圣兵道:“距离还有两三里,人数看上去起码有上千人。”

    李秀成道:“坏了,定然是咱们的断后骑兵已被消灭,清妖见找不到我和陛下尸首,便又追了过来。”说完又问苏三娘:“你可感知到,那追兵中是否有妖物?”

    苏三娘闭目尝试后道:“没有,今日已过满月夜,妖怪妖力小了不少,目前它们都聚集在天京城内,虽未追来,但恐怕,城内的兄弟姐妹们正在经历一番血战。”

    李秀成点点头道:“以我对曾妖头的了解,他们入了天京,必然屠城,唉……”想到时间紧迫,又换话题,对两名圣兵道:“两位兄弟,刚才我已同陛下及三娘谈妥,由三娘护送陛下前往广德,我们三人则需另行他处。”

    两名圣兵皆表示领命。

    苏三娘怕李

    秀成效法石达开牺牲自己,坚持道:“若是分散行动,恐这一别就是生死离别,苏三娘虽一向喜欢独来独往,此次却始终有种不祥的预感。忠王,咱们还是一起前往广德吧!”

    “生死离别,还见得少吗?刚才我才与老母亲作别,再多作别一次又有何妨?”李秀成怅然道,“何况,还有一个原因,让我不得不作出此等安排。刚才陛下的伊犁马已死,我观这剩下五匹马中,只有我那匹大宛马可与之媲美,其力量与速度皆为马中龙凤,而其他四匹都是劣马。所谓‘路遥知马力’,一旦要跑如此远的地方,只有我的千里马方能担当其重任!”

    说完,李秀成将自己的大宛马牵到两人面前,跪地道:“情况紧急,请陛下与三娘速速上马!”

    苏三娘顿时感觉心中一阵酸楚,眼中有丝丝泪花就快要憋不住,心中又深知此时已无他法,遂也跪地道:“请陛下速速上马!”

    两名圣兵皆一同跪下。

    洪天贵福也深知一刻也耽搁不起,下令道:“那便请忠王亲自将朕扶到马上。”

    李秀成释然一笑,起身抱起矮小的幼天王上了马,苏三娘也随即纵身而上,坐在了洪天贵福身前。

    洪天贵福回头嘱咐道:“忠王之忠义,朕定将牢记在心!也请忠王独行时千万小心,我们湖州再会!”

    李秀成会心一笑道:“臣知道在先帝与陛下心中,臣早已是不可取代之人,可-->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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