子都快鼓了出来。

    蒲子轩不疾不徐地解释道:“我不是说了吗?他们牺牲了一个肖珏,大家才得以战胜欧阳志国,活着走出泰山。那种情况下,怎么还好意思和他们打?”

    “可是,我们不也牺牲了一个咕噜吗?”祝元亮不依不饶。

    “好了好了,两位哥哥的意思,我已经明白了。”孙小树尴尬地笑笑,柔声道,“我也说不上来什么大道理,只是,我也觉得,昨日确实不应该再为难他们。”

    “哈哈哈哈,又多了一人站在我们这边了!”这次,说话的是陈淑卿,她拍了拍祝元亮的肩膀,总结道,“现在看来,除了你之外的人,都赞成小七的做法。”

    显而易见,祝元亮之所以一夜未想通,蒲子轩放走新天地会只是表象,更让他脸上挂不住的,是没有一人站在他那边,这才在孙小树醒来的第一时间心急火燎地向他求助。本想或许可以获得一个支持者,不想情况彻底变成了“敌众我寡”,祝元亮也只好无奈地摇头兴叹。

    不多时,劳嘉梅和劳正业各拎着一把雨伞走了进来,一进门,劳嘉梅便招呼道:“在聊什么呢?这么热闹……哟,小树醒来了啊?”

    孙小树欣喜道:“咦?你们也在呢!”

    蒲子轩解释道:“这两姐弟啊,说一定要等你醒来,跟你道谢后再走。”

    劳嘉梅笑道:“那是当然,毕竟,小树救治了咱们劳家那么多伤员,咱们可舍不得你离开呢。”

    “说哪里话,我们才要感谢你们提供那么多战力。”孙小树美滋滋说完感谢话后,眼珠子一转道,“要不,你们和咱们一起上路吧,有你们的琴声相助,咱们可就如虎添翼了啊。”

    说完,孙小树朝蒲子轩使了个眼色。

    “这个嘛……”蒲子轩当然领会到了孙小树的意思,却面露尴尬之色,欲言又止。

    见状,劳正业赶紧解释道:“抱歉小树,我十分荣幸能接受你们的邀请,可是,我们还是得回崂山去。”

    从两人的态度看来,孙小树的想法,蒲子轩早已想到,且同样邀请过姐弟俩入伙而不得。

    “为什么啊?”孙小树失望地问道。

    劳嘉梅语重心长道:“有道是‘千难万难不离崂山’,咱们劳家人对故土的感情实在深厚,如今好不容易有机会能重回崂山,重建家园,早已归心似箭,所以嘛……我们……唉,总之,能跟小树你亲口道一声谢,心愿已了,咱们这就准备上路了。”

    见孙小树愁眉不展的模样,蒲子轩主动解围道:“没关系的,小树,咱们能并肩作战一场,就是一种缘分,人生聚聚散散,本就是常态。慧远方丈不是说过:遗憾也是一种美嘛?”

    听了此话,余向笛纳闷道:“哟,师父什么时候说过这话呀?”

    蒲子轩尬笑一声,清了清嗓子道:“总之,咱们不能老是指望着靠明真战歌来提升力量。真正的希望,还是在于早日掌握无相境的要领。若是明真战歌长期存在,咱们也就没什么努力的动力了。”

    孙小树终于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。

    “好,那各位,咱们走了。”劳嘉梅和劳正业见孙小树不再坚持,与蒲子轩一行作揖道别后,拎着东西转身离去。

    孙小树扫视了一圈同伴后,目光停留在沙达利身上,欣慰道:“还好,咱们多了沙姐姐这个同伴,也算不虚此行了。”随后,突然又想到了什么,东看看,西看看,纳闷道:“对了,我差点忘了……咱们还应该有个同伴呀,就是那个松松,他去哪儿了?”

    话到此处,蒲子轩等人的眼神,又惆怅了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