热水蒸腾制造出的热气,很快,温饶的脸颊,就和林繁的胸口一样,被炽热的温度熨的发红了。

    林繁一只手握着自己的眼镜,垂着眼睛,漆黑的眼睫耷拉了下来。

    雾气遮掩住了他目光看的地方。

    温饶胸口已经湿透了,头发也濡湿的开始往下滴水,那水珠沿着他的发丝,贴着他的脸颊,一滴一滴的滚落下来。

    “呼——”

    绵长的呼气声,和林繁同一时刻呼出的气息融合在了一起。

    林繁的脑子里,开始蹦出了很多光怪陆离的画面,高中时的温饶,怯弱自卑的模样,还有那些照片,但最多的,还是现在温饶,耀眼,迷人。他幻想着温饶揭穿了他的把戏,愤怒的摔门而去,或者干脆单纯的在他面前斥责他:你才是最恶心的那个。

    他一边这样恐惧着,一边起了最可耻的反应。

    帮他洗澡的温饶,当然注意到了,他尴尬的将手中的浴洒偏离了一些,去冲林繁胸口的泡沫。

    林繁心中没有生出任何羞耻的感觉,他的目光中甚至连波澜都没有。但没有人知道,他的心中已经掀起了滔天的巨浪——在高中时他从未发觉到,到了成年时才明白自己得的一种病。名为性单恋的病。别人爱慕,喜欢这一类的情绪,无法引起他的半点关注,相反的,他喜欢自己被无视,被抵触。他也不是性冷淡,在某方面他甚至可以称的上是□□。他没有什么精神洁癖,只是单纯的讨厌接近自己的人,但他是个成年的男人,他也有自己正常的欲望。

    温饶就看着他的反应越来越厉害,甚至到了即使他可以避开目光,那个精神的东西也能直直的闯进自己目光中的地步。

    匆匆的把他身上的泡沫冲完,把挂在一旁的浴袍给林繁穿上,温饶匆匆找了个借口离开了,临走时说了句,“你自己那个一下吧。”

    林繁靠坐在床上,如果不是因为没有衣物遮挡而外明显的突起的话,他这副神情,温饶会以为他在事务所工作。

    温饶带上门走了之后,林繁才睁开眼睛,刚才被关在浴室外面的狗摇晃着尾巴跑了进来,在床边绕着林繁打转。

    狗是听不懂人话的,但是又能让说话的人,产生那种,不是自说自话的孤独感。

    “你真是恶心。”林繁说这句话的时候,脑子里出现的是温饶的脸。这句话,像是温饶对他说出来的。

    在发现他隐秘心思之后,咬牙切齿的温饶,站在他面前。

    “恶心透顶。”

    林繁一边这么说着,一边伸手碰触到了自己胀痛的地方。

    像是温饶就站在房间里看着这一切,他嘴巴里说出来的每一句话,都是温饶说出来的,对他轻鄙唾弃的话。他因为被斥责,被厌恶,眉头紧皱,但是手掌间咕啾咕啾的声音却越发大了起来。

    这就是代价。他生来过得就比很多人顺遂,拥有很多人梦寐以求的才能,但是作为代价,他得了这种病。

    林繁忽然挺直了身体,他翻过身,整个人倒在床上,手指用力的攥紧被子,像是压制住某个人的手臂一样。

    “你说得对。”

    房间里只有他的声音。

    金毛听不懂主人的话,看着他趴伏在床上,剧烈的喘息,剧烈的颤抖。

    “可是我有什么办法。”

    “你越无视我,越讨厌我——我就越想……”仿佛温饶就在他的房间里。

    汗湿的额头抵在枕头上,脸颊上的汗滴滚落了下来。

    “温饶。”

    收紧的手指忽然舒展开,黏哒哒的液体,滴落在了床单上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最近林繁的身体有好转,温饶终于能偷懒歇息一会了。薛-->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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