忽然被神官跳出来一通指手画脚,他心情会好才奇了怪了。还好面前的是神官,如果是他的副官说出这样的蠢话,他早就拔出刀抵在他脖子上,让他将那狗屁神旨收回了。

    面对阿瑞斯如此不善的眼神,温饶仍然坚持着说,“只要撤兵,就能获得最低伤亡的胜利。这是神的意思。”

    “来人,把神官送回桑弗斯。”

    左右两边走出了士兵,因为面前站着的是神官,他们不敢冒犯,只能请求他离开这里。

    “阿瑞斯,你难道要无视神的旨意,用奴里安跟你出征的士兵的鲜血,去迎来这场胜利吗?”温饶见正面说不动阿瑞斯了,开始反面煽动起他来了。

    “战争的胜利,不就是靠鲜血来夺取的吗!”阿瑞斯却不是那么容易被迷惑的人,“如果神能主导战争的胜利的话,那就直接在现在,显示神迹让瓦涅投降。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

    “既然神灵无法做到的话,那我为什么要相信,胜利是能靠等待得来的?”阿瑞斯的神情变的更冷峻一些,和平常在温饶面前展现出的,玩世不恭的一面,简直判若两人。

    阿瑞斯不相信神,但是其他的人相信,温饶看到他身旁的士兵脸上,已经出现了明显的犹豫神色,他迎着阿瑞斯的怒火,更往前走了一步,“你可以选择不听信神的旨意,但是这场与瓦涅的战斗,必将壮烈无比——无数孩子会失去父亲,无数女人会失去丈夫。他们的尸骸,会和瓦涅一族一起,长眠在这片荒凉的土地上,受尽煎熬。”

    如果不是阿瑞斯是这种油盐不进的性的话,温饶也不会说的这么恶毒,但就是因为他这句话说出来了,相信神灵,且把神灵当做精神支柱的士兵,一下子都慌乱起来。

    “请!请不要再说下去了!”一个士兵制止住了神官的话,然后转头看向沉着一张脸的阿瑞斯,“阿瑞斯王子——”

    神官在一个国家中的作用,很大程度上,只是为人树立信仰和希望,但是这个时候,神官在战前击溃了这种信仰和希望,人心浮动,不用温饶表述,阿瑞斯也能猜测到,和瓦涅进行交战的时候,他们的心理状况会糟糕成什么模样。

    一场战争的失败,可能就在这里。

    阿瑞斯看着面前造成这一切的罪魁,头一次显现出他在战场上磨砺出的凶戾之气,“我可以撤兵。”

    温饶直觉他下一句会说出恨不得了的话,心里突突的跳的厉害,阿瑞斯也果然如他预想的那样,将佩刀□□,丢在了面前的桌子上,“但是,三天之后,你预测的胜利没有到来的话——”

    已经走到他面前的温饶,呼吸都因为此刻阿瑞斯身上散发的气势,停滞了一些。

    阿瑞斯扯动唇角,露出一个满是恶意的微笑,“我就可以认为,你已经不再具备和神灵沟通的能力,到时候,你就不再是奴里安的神官,而是奴隶。”

    和阿瑞斯这种久经沙场的人对视,无论是谁都是一种很大的考验。但是温饶硬生生的撑了下来,在表面看来,他仍然波澜不惊,“好。”

    阿瑞斯紧盯在他身上的视线收回了,他传令撤兵。吹响的号角声温饶身后传来,阿瑞斯则大步向着温饶走了过来,只是这一次他没有任何停滞,而是生硬的撞上他的肩膀,仍然不见停止的继续往外面走去。

    温饶跟着走了出去,因为外面扎营的士兵并不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,都在议论纷纷——

    “为什么会忽然撤兵?”

    “是阿瑞斯王子的命令吗?”

    “不可能吧,阿瑞斯王子从来没有下过撤退这个命令!”

    前面的阿瑞斯,已经舍下他骑马走了,温饶在后面看到他的背影,默默伸手将刚才揭下的兜帽拉上了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回到桑弗斯之后,温饶就即刻-->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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