子,那叫一个心安理得。

    气死他了。

    他连着抽了两根烟,却不足以消磨他心头的烦躁,甚至都没法冷静的坐着。他在想,现在这一刻,季芜菁在房间里做什么,她是给许闻打电话,还是做其他事儿?

    哦,还有,那大床究竟有多大呢?

    手里的烟抽到一半,就抽不下去了,脑子突然就想起来她抽烟的样子。

    他半根烟摁碎在了烟灰缸里,拿了房卡出门。

    季芜菁的房间号,他记着,深刻的记着。

    回到三楼,他径直的走向她的房门,摁下门铃,没反应,便拍门。

    拍了许久,季芜菁才迷迷瞪瞪的来开门,头发还是湿的,贴着头皮,可能是久了,她觉得脑袋疼,身上穿着睡袍,她紧紧裹着,吃力的抬着眼皮,看他一眼,“有事?”

    语气冷冷淡淡,疲于应付的样子。

    叶澜盛什么也没说,直接推着她就进去,季芜菁没啥力气,一下就推开,撞在旁边的墙上。

    叶澜盛:“关门。”

    她依言关上,揉了揉额头,觉得口渴,刚才躺下之前,她烧了水,也凉了一杯,她喝了一口,“房间不满意?我帮你去换。”

    “你在做什么?”叶澜盛盯着她。

    “睡觉。”

    “头发湿的不知道?”

    “知道,懒得吹。还不都是因为你,累死了。”这话说的时候,没经过脑子,只是下意识的反应,有点小埋怨,带着娇气。

    可她却不知道,这句话竟然把叶澜盛满腔的怒气,一下子给打散了。前一刻还阴云密布,这会突然就阳光灿烂了。

    叶澜盛嘴角绷紧,没让它随意的往上扬。

    他扫了一圈,看到那扇光洁,不染纤尘的玻璃,忍不住皱起眉,透过玻璃,他看到卫生间里的吹风机。

    他冷笑,说:“这玻璃做的多此一举。”

    季芜菁瞥了眼,又看看他,说:“为什么?”

    还敢问为什么。

    季芜菁说:“要是没有玻璃,就太轻而易举了,总要有一块玻璃挡着,让人看得到吃不到,心痒难耐,那才有趣啊。”

    他眉头更紧,“你还挺精通的。”

    她笑颜如花,“随便说说。”

    “别说说啊,不如试试。”他伸手,手指插进她的湿发里,要笑不笑的,把她摁倒跟前,“提前帮你训练了,到时候你可以比比看,是许闻好,还是我好。”

    季芜菁盯着他的眼睛,几秒后,她不怒反笑,眉梢微微扬起,露出兴奋的表情,“好啊。”

    好个屁。

    本是羞辱,可他自己倒是快要气爆炸了,而眼前的女人竟然欣然的接受了。

    他手指收紧,揪住她的头发,不算重,但扯着也有点疼。

    两相僵持,季芜菁没什么心情跟他吵闹,斗气,她用额头在他下巴上蹭了蹭,撒娇道:“我真的累了,想睡觉呢。”

    她能感觉到他的胸口起伏不停,片刻之后,他松开手,摁在她的背脊上,说:“先把头发吹干了再睡,以后落了病,苦的还不是你自己。”

    第一句话是软的,后面刻意冷了语气。

    不知道这短短一句话,他究竟是经过了怎样的心里活动。

    她点点头,“我会吹的。”

    说是这么说,但她没动。

    叶澜盛一看就知道她只是敷衍,而后,他拽着她进卫生间,让她坐在浴缸边上,拿了吹风机亲自给她吹。

    热风吹在身上,脑袋上那种湿冷,一点点消散,他用手指疏离她的头发,乌黑的-->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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