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小伤大伤阿姨能看不出来？你今天就躺在病床上好好休息，哪里也不许去，听到了没。”
“那我的工作？”
“少做一天又不会死，你没来之前咱们精神病院照样运转不是。听阿姨的话，乖乖躺着休息，阿姨给你拿几颗苹果，要是有什么别的需要，就跟阿姨讲。”
“我知道了。”
杨柯挤出一丝笑容目送医护阿姨离开。
等医护阿姨再送来苹果后，他快速穿上衣服朝罗明病房走去。
然而病房里，罗明的床位并没有人。
“你在找我？”
罗明的声音在杨柯背后响起。
杨柯转身把苹果塞到罗明手里，然后道：“去厕所再说。”
精神病院里到处都有监控，只有厕所里谈话相对安全。
罗明拿着苹果，手里转着一顶黑色礼帽，跟着杨柯来到厕所。
厕所内消毒水的气味总是散不出去，但罗明却吃的悠然自得。
杨柯将厕所隔间一个个打开，确认里面没有其他人。
他看向罗明，注意到罗明一直在转一顶黑色礼帽，非常的碍眼。
“你哪来的帽子？”
“哦，刚才去地下室转了一圈，不知道谁丢的。你的伤呢，怎么来的？”
“这不用你管，我想让你帮我做一件事。”
罗明眼前一亮，突然兴奋道：“怎么，你终于想通了？说吧，杀谁。”
“不需要杀人，只需要把他留在这里。”
“哦吼，看来你真的很恨他。要我帮忙也可以，但我有什么好处？”
“可以虐待一位新人，已经是你获得的好处，不是么？”
罗明皱起眉头，仔细的看了杨柯片刻：“你怎么会这么了解我？难道你也是心理医生？”
杨柯冷冷道：“我不是心理医生，只是习惯了理解变态。”
“该死的，你让我有些兴奋了，这顶帽子送给你，以后我们就是朋友了。”
罗明把礼帽戴在杨柯头上，后者刚要去摘，突然脑海中响起杂乱的声音。
“约翰尼斯，阿道夫，约翰尼斯，阿道夫……”
杨柯大吃一惊，急忙摘下礼帽，刚才的声音瞬间消失。
这是怎么回事？
哪来的声音？
罗明见他像是受了什么惊吓，疑惑道：“怎么了？你就这么讨厌这顶帽子？”
罗明从杨柯手里拿过礼帽，戴在自己头上，然后站在厕所的镜子前看了看。
“我觉得挺好看的。”
“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奇怪的声音？”
“奇怪的声音？”罗明左右前后看了看，撅着嘴冲杨柯摇了摇头，“有人放屁了？我什么都没听到。”
难道只是幻觉？
杨柯从罗明头上取下礼帽，戴在自己头上，瞬间，那个诡异的声音再次响起。
而这次他甚至从罗明的视角看到了自己！
他快速摘下礼帽，又给罗明戴上：“你确定听不到？”
“你在说什么啊，苹果都被你给吓掉了。”
罗明捡起地上的苹果，用袖子擦了擦继续啃了起来。
看罗明一脸自然的样子，杨柯拿着礼帽来到病房，又给受虐狂戴上。
“你听到了什么？”
受虐狂被杨柯吵醒，他反应了几秒：“额，罗明吃苹果的声音？”
淦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