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愿意或不愿意,不也只能是属于你一个人的了吗?”。

    “属于我一个人的?”,这句话,让瑾娘两眼放光。

    “对,你一个人的!完完全全属于你自己!”,袁哲咂摸着游戏,坚定的点头肯定。

    得到袁哲的肯定,瑾娘忽然就跟魔怔了一般,嘴里不停的呢喃着,我一个人的,我一个人的……曾经被自己埋藏在心底里的记忆却纷踏而来。

    她叫瑾娘,这个名儿,是司教房的妈妈,在她正式登台前给她取的,至于姓什么,呵呵,她忘了,或者是说她不想再提,再记起……

    她曾经十四年的人生是幸福的,可那所有的幸福,都在家中被抄家灭族,自己与母亲与妹妹们沦入司教房后,顷刻间灰飞烟灭。

    进入司教房,就如进入了一个被鲜花与金钱堆积起来的炼狱,这里,她先后没了母亲,没了妹妹,只留下了自己。

    那失去了最后一个亲人的那一刻,她清楚,之所以自己没有像母亲与妹妹一样,过早的被妈妈拉出去登台,那是因为,她有一张倾国倾城的脸,一身白嫩的好皮子,一副能惹得万千男人为之疯狂的好身段。

    她很聪明,祖父与父亲打小就夸自己很聪明。

    因为聪明,她很懂得利用自己的优势,为了活着,为了报仇,她选择了忍辱负重。

    在司教房的三年中,她学会了很多很多的本事,也见了很多很多的阴暗与不堪。

    她永远都知道自己的优势在哪里,说动了妈妈卖艺不卖身的自己,头三年的时候,日子过的其实真心的不错,甚至还比在昔日家中还要富足自在。

    特别是万千的男人竞相追捧自己,捧着千金就只为见自己一面,看自己舞一曲的时候,她那时的心,是愉悦的。

    只是啊,一入娼门深似海啊!

    她怎么就忘了,在娼妓的行当里,花无百日红的道理?

    三年后,年仅十七岁的自己居然过气了?

    有了新的花魁娘子,自己没了往昔的荣光,妈妈一夜之间翻了脸,龟公一夜之间变了色。

    自己终究是没能坚持过司教房里的妈妈,可怜自负自傲的自己,终究还是踏上了低得妓怜的道路。

    犹记得三年前,自己第一夜被拉上台上,在新花魁的鄙夷冷笑中,在台下神态各色的恶心男人们的指指点点中,自己就那般无措又无助的站在台上,跟牲口一样的被一群男人挑选,被曾经自己看不起的一群怜人嬉笑鄙夷。

    如果当时地上有个缝,她一定会钻出去,再也不会出来。

    真的,特别是最终,自己被一肥头大耳,无才无貌,曾经捧着千金求见自己,自己都懒得见的肥猪拍下初夜时,她的内心崩溃了,彻底的崩溃了……

    早知今日会如此难看,当初她何必坚持什么卖艺不卖身?这就是一场天大的笑话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