嫌命长啊。”

    阿琅在边上眯这眼眸,看着韩丞相,这个老狐狸无耻的这般坦然,倒叫人不知该怎么接话了。

    忽然,她鄙夷地一笑,“难道韩大人现在不就是在寻死么?原本今日陛下说不定会看在往日的功劳,放过你的家人。”

    “只你来了这样一出,株连九族都不为过呀。”

    阿琅露出残忍的笑意,

    “你这个人,一直道貌岸然,对亲生的孩子也能随意的放弃,十几年后又舔着脸的让人家回来。”

    “还有,韩姑娘确实可恶,那也是因为有你这样一个爹,上梁不正下梁歪。”

    “暗结朋党,构陷他人,私下搜罗金贵之物空有清正之名。”

    “你的所作所为,哪里对得起先贤盛名,以及你韩家百年诤名?”

    “有你这样的不孝子孙后代,韩家祖先的棺材板想来都要摁不住了。”

    她说着脸上的笑意越发的浓了起来,

    “你看,韩姑娘想要保命,找的竟然不是你这个亲爹,这是为什么呢?”

    韩丞相的手忽然抖了抖,面色瞬间变白,露出一个恶毒的笑容来,

    “我一向自负善揣圣意,没想到真是太自以为是了,郡主才该是。“

    “不愧是顾衡教导出来的孩子。”

    “我今日才知,这世上,最是凉薄之人莫过于陛下,翻手为云覆手为雨,黑黑白白不过一张嘴。”

    “我所做的桩桩件件,陛下都一一记在心里,用得着的时候我就是刀锋爪牙,用不着的时候,就是罄竹难书,罪大恶极。”

    宴会前还是意气满面,如今却死气一片的韩丞相呵呵地笑了出来。

    “原来这世界上有句话说的是真的,善有善报恶有恶报,不是不报时候未到。”

    “我一辈子汲汲营营就是想攀上人之高峰,想让韩氏一族能上一个新的台阶。”

    “没想到所做的一切,在即将实现时功亏一篑,付诸流水。”

    “陛下,你如此待我毫无半分情分。仅仅是因为你要为顾衡报仇吗?”

    “不见得吧?”

    韩丞相仿佛豁出去一般,慢慢的在椅子上坐下,看向阿琅,

    “将死之人,其言也善,你就不怕将来你们顾家,你的外祖父同样步上我的后尘?”

    “明家满门忠烈又如何?可叹子嗣断绝,如今就剩下你这一滴血脉,将来连家产都要给旁支继承。”

    这就是赤果果的挑拨离间了。

    阿琅笑了笑,问,“韩大人读史吗?”

    韩丞相顿了一下,不太明白阿琅的意思。

    萧珩眸光一闪,隐约猜到了阿琅的意思。

    “读史明智,鉴往知来。”阿琅说。

    这话,但凡是读书人,谁会不知道?

    阿琅缓缓地,

    “人这一辈子,会从不同的人身上得到归属感。从父母的身上,感觉到家的归属。”

    “成家立业生子后,从那一个小家感受到新的归属。”

    “这些都是会变的。”

    “可唯有一种不变。当你读史,你会感觉到对整个国,对故乡脚下那片土地的归属。”

    她忽然很想很想父亲,想要多谢他的悉心教导。

    越是想,对韩丞相就越发的恨!

    “想来,我说这段话,韩丞相应该听不懂。”

    “武将是国家的热血,文臣是国家的气节,明家做到了武将该做的事,那么韩丞相你做到了你该做的吗?”

    坐在上首的皇帝却是-->>

本章未完,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