流放!

    阿琅不知道这些文臣到底哪里来的毛病。果真是秀才造反三十年都不成。

    想得太多,算计的太多,谁敢卖命?

    明明是南北疆域的各国侵犯大周边境百姓,为了赶走这些敌寇,多少战士抛头颅洒热血?

    到了那些文臣的口中竟变成了穷兵默武!

    真是脑子被驴给踢了。

    嘴上说着为民请命,却不把边境百姓的命当命看!

    阿琅下楼的时候,下头人声鼎沸。台上说书先生口沫横飞,正说得起劲。

    食客们,吃饭,猜拳,听说书,做什么的都有。

    才刚下了楼梯,阿琅的出现,就引来一些客人的侧目。

    这里是西北,而阿琅身材挺拔,却是清瘦如竹。往那一站,风采无二,隐隐带着拒人千里之外的感觉,让人忍不住就肃静起来。

    当她的目光扫过的时候,那眼眸,仿佛整个人被山泉洗过一样,清爽至极,如沐春风。

    在西北这块地方,可谓突兀得很。

    掌柜得见阿琅下楼,满面微笑上前作揖道,

    “贵人可算是下楼了,不知有无小人可帮上的。”

    十三上前,“我们家主初来雍州,有些不适应,故而在屋子里歇了几日,还请掌柜得找个安静的包间,让我们家主安静得喝喝茶。”

    这间客栈乃雍州最大的客栈,分为三层。

    顶层给客人歇息,二楼有很多包间,供客人听书赏玩。

    掌柜恭敬地朝阿琅行礼,“贵人请随小老儿往这边走,还有一间上好的雅间没有订出去。”

    “今日外间可是有热闹可看,听说朝廷流放的朝臣会经过这里。”

    流放的朝臣?阿琅闻言有些奇怪。她出京前,上京确实是有一批官员因为萧溢和德阳大长公主的牵连被流放了。

    大多数并没有往这边而来。

    出京后,京中的消息几乎都在掌握中,没听说有官员流放往这条路经过。

    阿琅皱起好看的眉头,扭身就要跟着掌柜得往楼上的雅间而去。

    这时,远处传来车轱辘滚过的声音,还有一阵喧腾声,已经各种喝倒彩的声音。

    中间夹着一道骂骂咧咧的声音。

    阿琅停下来,往门外看去。

    过来的是一辆囚车,里头关着个戴着枷锁的干瘦男人。他发须花白,看起来五六十岁的模样,脸上带着苦涩和不甘。

    有一些人扔了烂菜叶和臭鸡蛋过来,老人不躲不闪,倒是外头押送的衙差,会帮着阻拦一下,并且驱赶人群。

    老人也不知怎么,目光望客栈这边扫了过来,又缓缓收了回去。

    几个衙差见这个样子,用袖子擦了擦脸上沾染的东西,为首的一个衙差抬手,让囚车停了下来,和边上押送的衙差说了几句,就见他们拉着车往客栈这边而来。

    “哪位是掌柜的?给我们一个安静的院子,再让人烧几桶水送过来。”为首的衙差递了一份文书给上前接待的掌柜。

    “我们投客栈乃是暂时落脚,等到郡守府来人,就会离开。”

    掌柜的恭敬地朝衙差头领作揖,并不敢去接那份文书,

    “各位军大爷光临本小店,乃是小店蓬荜生辉,只是……”他迟疑的看了眼那囚车里的老人。

    随后话锋一转,“贵人们快快请进……”

    为首的衙差抬手示意后头的衙差将里头的老人给带下来。

    “我觉得还是继续赶路比较好。”老人靠在囚车的木栅栏上,并未下车。

    “大人,驿站离此处还有-->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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