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令昕身边的丫鬟被人叫住,她只好沿着小路往前走。

    走到一处假山边的亭子前,就见里头坐着一个锦衣华服的男子。

    听到响动,回过头来,阿琅叹了口气。

    怎么是清河郡王那个伪君子?

    她转身欲走,却见郡王抬手招呼她,

    “往哪里走?不想听听审讯的结果吗?”

    阿琅憋了口气,硬着头皮大步走到他的面前,坐下,“愿闻其详!”

    萧珩今日来裕王府是有事请教裕王,偏生裕王府待客,他不想与那些客人周旋。

    于是选了个清净隐蔽的地方,安静的坐着,想一想燕北的那一仗该如何的打。

    正要品出点心得来时,就被一阵踢踢踏踏的脚步声打断了。

    他抬手倒了一盏茶给阿琅,慢悠悠地,“不急,这是明前的龙井,姑娘品一品。”

    阿琅手一顿,这些贵人到底什么毛病?

    花茶,绿茶,挨个让人品!

    为了知道审讯结果,阿琅忍了,她端起茶盏准备来个牛饮,却听萧珩缓缓道,

    “姑娘跟着令尊四处行走,想来见多识广,其实不用多说,想来也应该知道幕后凶手是谁吧?”

    阿琅面色如常,内心翻了个白眼。

    她要知道幕后凶手是谁,还用得着忍气吞声在这里,让他怼着玩么?

    阿琅真心觉得这位清河郡王,是位难得的,脑子不太好使的神经病啊。

    她有些恼了,冷言冷语,

    “医者不自医,通卦之人不测自身,小女子一介女流,哪里有通天的本事。”

    “要是青天白日会见鬼,今日必然不出这趟门,不透这股风!”

    豁然起身,抬脚欲走。

    萧珩轻笑,抬眸,

    “船工招供,船行前,有个小乞儿给了他一封信,信里还放了三百两银票,让他杀人。”

    阿琅缓下身子,偏头,面上看不清喜怒。

    “那信上写了什么?”

    让小乞儿送信,身份保密功夫做的不错。

    船上载得是韩、国公府女眷,船工就算敢下手,也要怕东窗事发拿不了银子惹一身官司。

    所以,那信上必然是写了什么保证,让他们大胆下手。

    更点明了若船工敢收了银子不办事,会有何后果!

    萧珩继续说下去,

    “信上写着你是上京一大户人家主母偷人生的,死了就死了,没人会追究。”

    “同时也安排了后路,就是通州驿站会有人接应,让他们出去躲风头。”

    阿琅握着茶盏转了转,当日是张嬷嬷说码头上的船不好找,让中间人康王帮忙找。

    于是就找上了正巧路过的韩、国公府。

    前脚找到船,后脚就有人付钱杀人……

    若是内宅手段,不会费尽心思隐匿行踪。

    可这个人,又多半是侯府里的人。

    只有侯府的人知道她乘哪只船。

    那为何想要致她于死地?

    有能力,有闲钱买凶,极恨极厌恶她的,老太太么?

    只是因为讨厌她妈?

    阿琅直觉没那么简单。

    她端起茶盏轻抿了一口,茶水在舌尖上打了个转,低头看向手中的茶盏,目光凝结。

    快速拿出袖笼的帕子,按在唇角。

    萧珩抬手揉了揉眉心,脸上带着些疲倦,

    “怎么,茶不好喝?想吐就直接吐-->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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