磨人,自然就很痛快。

    阿琅淡淡地说,“怎么,不能玩吗?赵公子玩不起?”

    她幽幽地看着赵鸣,“赵公子刚刚还扬言要让我跪地求饶,怎么这会还没开始就怂了?”

    那个‘怂’字,她拖的音调特别长,听在赵鸣的耳朵里好像炮仗一样要炸开了。

    这大概就叫胆小的碰上胆大的,光脚的不怕穿鞋的。

    萧珩抄着手,脸上露出一丝笑容,唇角高高扬起。

    赵鸣气急,拿起弓箭对着阿琅,想要咆哮,玩就玩,谁怕谁?

    不过,他的咆哮,被阿琅不急不缓地打断了,

    “公子玩不起也没什么,那我们来比准头,如何?”

    赵鸣一腔咆哮被阿琅打断,仿佛泄了气的皮囊,再也鼓不起来。

    只是恶狠狠地,“你确定要跟我比准头?”他指着远处脱靶射在地上的羽箭,

    “不要说我嘲笑你,顾六娘,你确定你没疯?”

    阿琅扫他一眼,并不理会他,十分冷静的走到马前,脚下一蹬,跨坐上去。

    并不理会众人的目光,在马背上夹紧双腿,朝着赵鸣抬抬下巴,“来。”

    赵鸣见她不仅要和自己比准头,还要在马上移动,而且神色认真,不似玩笑。

    顿时,也收起了笑容,讥讽地看着她一笑。

    阿琅,“我若输了,自会去请陛下将我这郡主的头衔给夺了,送予你的婉妤妹妹。”

    围观的公子哥一片哗然,不太明白阿琅为何如此的笃定。

    骑在马上的阿琅,身形拔高,抬着下巴,仿佛睥睨众生,等着赵鸣过来。

    赵鸣攥了攥手心,直勾勾地盯着她看,“你确定?”

    “确定!”

    “不悔?”

    阿琅嫣然一笑,“不悔。”

    她指着萧珩,“清河郡王做证。”

    萧珩点头,“人当言而有信,我替顾六娘作证。”

    “好。”赵鸣翻身上马,踱步到和阿琅并排的位置。

    他狞笑着看向阿琅,毫不掩饰脸上的嘲讽之意。

    然而,他并未在阿琅的脸上看见愤怒,或者敌视。

    眼前的女孩,从面容到眼神,都仿佛湖水一般平静,目光不断在几个箭耙之间巡视,很郑重的样子。

    或是感觉到自己在看她,扭过头来,朝他咧嘴一笑。

    那笑意很单纯,却把赵鸣的眼睛给刺了下。

    呸!

    现在想来求饶,已经晚了!

    他是不会放过她的!

    他一定要为婉妤姑娘出一口恶气。

    比试的规则,重新制定,三十个靶子一字排开,箭矢并不在两人的手中,而是错乱无章的插在靶子前的地上。

    既要去抢箭矢,还要去打靶,谁中靶心多,谁就赢。

    这样的规则,对于阿琅一个女孩来说,难度加强了不少,就说去抢地上的箭矢。

    不仅需要马背上的功夫,还需要本身会一些武,弯腰,躲避对方的攻击。

    赵鸣拿着长弓,冷冷地看着阿琅,“顾六娘,一旦锣鼓声敲起,别说男人欺负女人的话,你若退缩,还来得及。”

    阿琅含笑摇头,示意他尽管放马过来。

    锣鼓声响起,两人立即夹紧马腹朝前飞奔而去。

    第一支箭被赵鸣先抢到,阿琅并未停留,从侧面越过他,一手拉着缰绳,弯腰去抢第二支箭。

    等她抢着箭时,赵鸣已经拉弓搭箭,羽箭正中靶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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