死的…..”

    闵常文将脚边几个酒壶呯的踢开,哐哐的翻去一边,须发怒张的看着摇晃的书生,声音大了起来。

    “你丧志,受到这么一点挫折,就喝成这样,对得起你恩师叔骅公吗?!”

    呵呵……

    陆良生咧开嘴,轻笑起来,摇头:“闵尚书,你不明白的……你不明白的……兢兢业业四年苦读,一向…..与人为善,可到了那金殿之上……我怎么就变成了变戏法的了…..其实我自己也不懂啊……”

    对面,闵常文欲言又止,看着不知是哭还是笑的书生,抿了抿嘴。

    “这次陛下他有些口不择……”

    “闵尚书,他说的对,其实良生就是变戏法的啊。”

    他话响起时,陆良生也在同时开口,抓过一片狼藉中的毛笔,颠颠倒倒走出两步,猛地宽袖挥开。

    二楼之上,十多张座椅齐齐拖出‘吱’的摩擦声,朝两侧护栏平移了过去,空出大片空旷的位置。

    掌柜和那伙计哎哟一声,被吓得向左右躲开。

    “这……这怎么回事?”

    目光之中,只见那边的书生嘴里念叨着什么,抓着笔摇摇晃晃在走,忽然提起脚边一坛酒朝嘴里大口大口灌了下去,酒渍漫过嘴角,沿着颈脖淌下,将衣襟、垂下的发丝打湿一片。

    顷刻,酒坛挪开,丢去一旁,重重摔在地上。

    “尚书大人,其实酒真是一个好东西……酒意浓……醉意上心头……”

    水渍沿着地板缝隙蔓延,陆良生就着殿试还未用完的墨汁,一边模模糊糊念醉诗,一边在地板点下浓浓一墨,墨痕随笔尖飞游,勾勒出肥头大耳,铜铃怒眼。

    看到这颗面呈怒容的大光头,闵常文看去有些癫意的书生,不由担忧问道:

    “良生,你这是……”

    “……三杯不倒,六杯不醉……杯杯消去心中愁……”

    陆良生不理他,手中毛笔隐约间绽放光芒,青墨勾勒出膀大腰圆、豪迈袒露,笔尖点缀,画出青裤赤脚,腰间腰带如巨蛇。

    “……劳心费力帝王千秋业……”

    笔停了下来,一个大酒坛在巨大人像手中成型,陆良生一脚挑起地上的酒坛,勾在臂弯。

    哈哈哈——

    “……不如呼神与我一场醉!”

    仰头狂饮,片刻,朝地上巨画喷了过去,酒雾弥漫,缓缓降下。

    “良生,喝也喝过了,随我回府,先见过你恩师。”

    闵常文绕开降下的酒雾,说完话语时,忽然就听楼外有声音惊慌呼喊起来。

    “那是什么东西?!”

    “……那是,快跑啊——”

    轰!

    客栈木楼陡然震了一下,闵常文只觉照来的阳光在视线中阴了下来,心里一股不安泛起时,后背仿佛密密麻麻的蚂蚁在攀爬上颈脖,寒毛都竖了起来。

    艰难转过头,二楼望去的视野间,那是大的难以想象的人的小腿从楼外迈了过去,然后又是一声沉闷动静,重重落地。

    闵常文跑到木栏后,映入眼帘的,那是庞大身躯,彷如接连天地般,走过街道。

    “这.....这.....”

    被这一幕惊到了,呯呯连退两步,跌坐到了地上,震撼的说不出半点声音。

    客栈掌柜和伙计合抱在一起蹲在地上,脸色发白的忘记了嘶喊。

    片刻,那掌柜颤颤巍巍的爬动朝那边的书生求道:

    “先生高人,快收了神通吧。”

    陆良生已是醉醺醺的状态,握着笔还在书写字-->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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