道消息之后,左正阳感到的是不可思议,那书生性情他还是了解的,何况对方四年苦读一路走来,不就是为了站上朝堂吗?这种自毁前程的事,又如何会去做?

    “去京城拜访闵尚书,或许能探听清楚。”

    那方吵吵嚷嚷的声音还在过来,左正阳看着夜色一抖缰绳。

    “驾!”

    顶着月色,在道路间飞奔,去往京城。

    月光朦胧躲去游云后面,皇城承香殿,灯柱燃烧,照出一片暖黄。

    有宫女端着汤药从侧门过来时,罗纱帷帐之中,张丽华掀开一角,接过汤药,让那宫女退下,轻柔坐到踏上的皇帝身边,舀了一勺,在嘴边吹了吹。

    “陛下,该喝药了。”

    榻上的身影睁开眼睛,伸手推开递来的勺子,撑坐起来,靠着床头。

    “朕还以为……那陆良生被抓住了……药拿开,朕不喝。”

    张丽华叹口气,放下药碗,伸手温柔的摩挲他有些消瘦的脸庞,轻笑了一下。

    “陛下,你让臣妾难做。”

    那边,皇帝抬了抬手,将脸上摩挲的纤柔握住:“没事,朕只是一口气没缓过来,喝几口汤药也不见得好。”

    “陛下,臣妾知你和陆先生肯定有什么误……”

    殿柱的灯火,唿地摇了一下,张丽华陡然停下话语,有脚步声从外面进来,一个宫女站在门口,矮身福了一福。

    “陛下、贵妃,护国法丈来了。”

    原本躺在床榻上的皇帝猛地坐了起来,激动的放下脚套去地上的步履就迎了过去,张丽华追在后面,一边帮他整理衣冠,一边低声道:

    “陛下好生躺在榻上静养,该是让法丈进来拜会才是。”

    “不不,朕要亲自迎接。”

    快至殿门,石阶下方广场一支队伍静谧站在两侧,中间鹤头莲花法轿,帷帐掀开,一身金黄法袍的枯瘦老僧双目祥和,礼佛一拜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“法丈,你怎的现在才来?”

    “闭关修行。”

    “那法丈可知宫中发生的事?那个陆良生眼中没有我这个天子,他将这皇宫当做什么?想来就来,想走就走,还施展妖法砸了朕的承云殿——”

    灯火剪出发怒的人影倒映在墙壁,陈叔宝坐在龙椅上,咬牙切齿的说了一句时,下方端坐礼佛的老僧,面无表情。

    “善哉!善哉!一切私心杂念和凡间俗物不该让陛下劳心劳力。”

    陈叔宝完全听不进去,起身负着双手手,来回走了几步,随后偏头看去普渡慈航。

    “法丈,你帮朕将那陆良生抓回来!”

    大殿安静下来,普渡慈航好一阵才偏过脸,灯火摇曳,看不出他脸上什么表情,女声清冷。

    “杀戮有损陛下贤名,此事还是作罢。”

    陈叔宝一脸愕然。

    “法丈,这是为何?”

    “天机不可妄言。”

    夜风吹过皇城,万家灯火的城池内,叔骅公站在梧桐老树下,闵常文也陪在老人身边,好一阵,望着枝繁叶茂的老人才嘶哑开口。

    “难为他了。”

    “陛下也不知怎的,看良生不顺眼。”闵常文想起那天大殿内发生的事,到的此时,也是想不明白。

    抿了一口酒,叹息一声,放下杯盏。

    “好在陛下还没有昏到头,去拿良生家人。”

    那边的老人转身走过来坐下,操起酒杯饮尽,尽白的须发间,也有股怒气,呯的一声,重重落下。

    “哼,真敢如此,我就去金殿之上-->>

本章未完,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