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人并没有男子说起,然而,两年后的这一天里,他接到Z9传来的东西,看到上面的壁画,心头快跳了出来,直到看清那画面里模糊的身影,浑身就像着了电一般,四肢发麻的立在原地。

    “隋朝国师......”

    看清树下那身影面容的刹那,男子脑海里闪电般划过这个称呼,眼下与封存室内的画卷对比,更加确信了那人确实存在的。

    不知不觉间,看着古画的男子满脸都是细密的汗珠,摘下眼镜掏出手帕擦了一下额头、颈脖,捏着照片快步出了封存室,沿着需要通行证才能进的洞径长道,来到古朴暗沉的石门前,单手按去上面,那石门拖着轰隆隆的沉重动静,缓缓打开让他进去。

    “他可能回来了。”

    男子走上一节节石阶,手中的照片递去盘坐八卦正中的老人面前,对面,紧阖的双目缓缓睁开,安静的看着那画上,负手站在树下的青年书生,旁边还有头老驴埋头啃食青草。

    稀松的白须微抖,老人挤开双唇,声音艰难而虚弱。

    “是他.....确实是他......呵呵......呵......”

    老人像是许多年没有笑过,笑容僵硬,声音更是嘶哑难听,抬起袍袖,枯瘦如树皮的手将照片接过,看去面前的男子。

    “我走不了......离不开这里......你去告诉他,故人孙迎仙,还活着.......”

    “他在哪?”

    老人没有回答,只是重新闭上眼睛,男子瞬间就感觉周围空气变得压抑,好像有无形的东西从身边一闪即逝,没等他惊诧,盘坐的老人双唇嚅了嚅,抬起袖口,手指去南方。

    “在栖霞山西北,紧靠栖霞的一座城市里......记着......他性情温和.....你们要懂礼貌......千万不要......激怒他......你们打不过......”

    “打不过?”

    “.......这个世界怕是没有人能打得过......他......是神仙了啊......”

    男子愕然在那里,随即摇摇头,对于科学出身,什么事都有源头,就算有神仙,也有克制的东西。

    老人闭着眼睛,或许感觉到了男子的不信,只是笑了笑。

    “你们研究的那幅壁画......是老夫当年画上去的.....大概......是在唐朝时候吧......记不得是哪年了......”

    这话顿时让男子惊住,怎么离开这处洞室的,连他自己都不清楚,一时间难以消化刚才听到的内容。

    不过,随后,还是拿起电话给Z9那边去了一个电话,便带着人连夜乘坐飞机赶去老人所指的方向——南莞市。

    .......

    与此同时,飞驰的越野驶出南莞市区,进入城边的城中村地带,按着导航的指引车辆停在附近巷子里。

    ‘咔~~’

    遏制能量的弹夹推进枪里,阿风朝身旁的女伴点了点头,两人以及驾车的壮汉一起开门下来,从后备箱提出能量遏制装置,走去还亮有灯火的一排出租楼。

    夜里,人声嘈杂,电视的声音、孩童的啼哭,也有女人凄惨的哀嚎混杂一起,偶尔昏暗的巷子传来几声犬吠。

    嘈杂的出租楼里,亮着灯火的窗棂里,正是上演颇为‘真实’的故事会大电影,陆良生坐在沙发上,饶有兴趣的看着自己绘出的‘电影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