摇其头:“太慢了!”

    寻来程勘,方仲永手书灌钢法秘诀三则:

    其法一,生铁片嵌在盘绕的熟铁条中间,用泥巴把炼钢炉密封起来,进行烧炼;

    其法二,生铁片盖在捆紧的若干熟铁薄片上,使生铁液可以更好均匀地渗入熟铁之中,不用泥封而用涂泥的草鞋遮盖炉口,使生铁更易熔化,从而提高冶炼的效率;

    其法三,以熟铁为料铁,置于炉中,而将生铁板放在炉口,当生铁板开始熔化时,既用火钳夹住生铁板左右移动,并不断翻动料铁,使料铁均匀地淋到生铁液;这样,既可产生很好的渗碳作用,又可产生剧烈的氧化作用,使铁和渣分离,生产出含渣少而成份均匀的钢材。

    程勘一看,惊为天人:“世上竟有如此精才绝艳的男子?你是如何知晓这炒钢与灌钢法的?”

    方仲永笑道:“幸亏您没有说,世上竟有如此美貌的女子!这炒钢之术,汉时就有。不过是后人不肖,不曾发扬光大而已,我可不敢窃为己有。至于这灌钢法嘛,其实是北齐綦毋怀文所创。需要许多的生铁与熟铁做原料,属于二次加工。只有朝廷才有这个能力与条件施行灌钢法,为将士们铸造更多更坚韧的武器。

    对了,烦请大人在奏折里加上一句:严令曾公亮与丁度二人知晓炼钢新法,凡掌握此法的工匠一律严格控制,不得外泄。若是此法流入西夏、北辽,后果,您是知道的。”

    程勘笑道:“看来仲永与曾公亮的仇怨颇深呀!”

    “私怨而已,呃不,连私怨都谈不上。此公文章、才学俱佳,只是书生气太重,不适合掌兵事。兵者,诡道也。你让一个实诚人掌兵,其实是害了将士们。”

    方仲永又接着说道:“此三法规模不同,效果不同。务请工匠仔细实验,找出优劣。若灌钢法可行,晚生还有几句话烦请大人记牢:以柔铁为刀脊,浴以五牲之溺,淬以五牲之脂。此法可使刀剑刃口锋利,刀脊韧性加强,又能节省钢料。非可靠之人不可传授。”

    程勘苦笑起来:“老夫不过一文人,如何今日掌握了许多的军机?惴惴不安呀!”

    想起把包青天的美名给弄没了,方仲永说道:“程公若是不愿意牵连太多,不妨推荐包拯任军器少监。呃,好像这位仁兄目前只是个八品的知县,骤然提升可能会有些难度。就看程公如何运作了。”

    “仲永与包希仁有旧?”

    “素未谋面。不过是听闻这位极是孝顺,中进士十年才出任官职,量来不是利欲熏心之辈。但凡孝顺的人,品格总不会差到哪里。且性情严峻刚正,正适宜做那些机密的事情,以使鼠辈无漏洞可钻。”

    这年头,孝顺的人都是可以信赖的说法是极为流行的,古代不还有个孝廉的职称吗?

    程勘也对包拯的孝名听闻已久,自无不可。

    方仲永又对探头探脑的窦守志说道:“别在那里偷窥了,小心治你个刺探军情之罪。我跟程大人的话,你都听清楚了吧!你该怎么回报就怎么回报,这是你的职责所在,没人会怪你。”

    窦守志忙打躬施礼:“奴婢做的就是不讨人喜欢的差事,先行谢过二位大人了。只是奴婢有一言,不知当讲不当讲?”

    方仲永笑道:“知道不当讲就别讲了。”

    “谢大人。呃?”

    窦守志都快要哭了,您不按套路出牌呀!

    还是程勘稳重:“仲永,你就别戏耍窦黄门了。窦黄门,你有什么话就直说吧!”

    “谢二位大人。奴婢读书少,但也知道耳听为虚,眼见为实的道理。不如咱们试验一下,也好在军器监推行的时候少些麻烦。”

    别看窦守志只是一个小小的内侍,他此刻代表的,可能就是号称内相的陈琳。

    程堪笑骂:-->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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