居厚急了:“以孩儿的才学,如何能考上状元。母亲是要关我一辈子吗?”

    王氏劝解道:“我也知道,那李氏容貌平平,我儿未必看得上。但娶妻娶贤,那李氏的祖父李文正公乃敦厚君子,其父也任了多年的国子监丞,家教最是稳重妥当,正好治一治你那浮华的性子,实在是一门顶好的亲事。至于你想娶几房妾室,还不都由你?”

    晏居厚眉开眼笑,自然是马屁如潮。

    不提吃瓜群众,单说晏溶月听了方仲永一曲跑调的《礼物》后,很是喜欢,只是觉得词调虽简单,却是把爱郎的满腔心意说了个明明白白,娇羞道:“我也希望能够成为郎君的礼物呢!只是觉得以方郎这般英俊,会不会收到很多礼物呢?”

    方仲永大囧,正待辩解而又无言时,只有六岁的小舅子晏崇让听到有礼物,讨要了起来。方仲永为了感谢这解围的正太,把他抱了起来,问道:“崇让想要什么礼物呢?”晏崇让豁着门牙说道:“昨天的全鱼宴就很好吃,哥哥你再做一次吧!”

    “再好吃的东西,如果连续吃就不好吃了。我们今天吃叫花鸡好了。”

    “叫花鸡是什么?好吃吗?”

    “待哥哥给你打来。”

    宋朝的生态环境就是好,岛上随处可见很多在后世列为保护对象的动物。野鸡也不像被人经常追捕惊吓过度的样子,一个个傻呆呆的。见有人来,也不躲避,只是远远地保持警惕。方仲永随手捡了颗石子,掂了掂照准丢出,一只野鸡就“香消玉殒”了。

    几个小家伙见有趣,也纷纷丢起石子来,奈何准头不好,白白地“惊起一滩鸥鹭”,要不是方仲永瞅准机会多打了几只,只怕叫花鸡就不够吃的了。

    叫花鸡的做法很是简单,让厨娘把鸡洗剥干净了,寻些大片的竹叶包裹、糊泥、放进火里烧就行了。高雅些的做法自然是用荷叶包住,辅以料酒腌制去除腥味,内填香料,生生地把一个叫花子吃的东西弄成了高档货。但时下已是深秋,哪里有什么新鲜的荷叶可用,香料也不齐全,吃个趣味罢了。

    看几个小孩子生火、糊泥玩得不亦乐乎,冷眼旁观的晏成裕对弟弟们的幼稚行为很是不屑。古灵精怪的晏崇眼睛一转说道:“二哥,昨天文远哥哥问了我一个问题,我答错了。你那么聪明,一定能答对吧?”

    晏成裕很是受用弟弟的马匹,大咧咧地道:“尽管说来!”

    “文远哥哥问我,树上有五只鸟,打下一只后还有几只呢?”

    “真是蠢货,这么简单的算术都不会!还剩四只!”

    晏崇让用手一指四散奔逃的野鸡,哈哈大笑起来。

    眼看晏成裕要恼羞成怒,方仲永急忙抢救晏崇让于水火之中,转圜道:“野鸡肉少且柴,不够大家吃的。你们可愿意跟哥哥去林中打些猎物回来?”一帮人连声说愿意。

    有那老成的家将说道:“方公子有所不知。虽然此处不像北方多豺狼虎豹,但常有蟒蛇出没,亦有野猪伤人的传闻。公子不可不防!”

    方仲永沉吟一下,砍了些细且坚硬的竹子,削成竹枪,每人手持一根,对众人说道:“大家都拿在手里。若是有蛇虫,便可赶走它们。若是有野猪,远远地投掷出去,便可杀伤它们。大家看我示范一下。”

    方仲永助跑两步,用力投出,远远的扎在了河滩上,竟有百步,放在后世妥妥的世界冠军了。众人齐赞“文远好膂力”,也纷纷投掷起来。但由于不得要领,多是虚空滑行不远,枪尖亦不能着地,恐怕算不得什么“有效成绩”了。

    方仲永说了助跑的必要,竹枪姿态的平衡,几人也投的似模似样了。此时,方仲永提议道:“走,打野猪去了。”看晏溶月有些担心,方仲永笑道:“无妨,把家将喊过来护卫就是,我们也无须往密林深处,只在边上转转,不会有事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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